緊接著越來越多的酒商嗅著鼻子尋找,這濃郁的醬香型白酒,就仿佛一個魚鉤一樣,勾住了他們的鼻子。
錢文淵在看到這一幕后,那叫一個氣急敗壞,原以為把洛凡安排到這個位置,他就無能為力了,沒成想還是讓他得逞了。
錢文淵的面色越來越難看,無奈的閉上眼。
“堂叔,他不是立了契約,以后不賣秋露白嗎?”錢楓咬牙切齒的說道。
錢文淵面色猙獰:“竟敢耍我!出爾反爾的小人。”
錢楓在一旁添油加醋:“堂叔,他可是當著官吏的面立下契約的,現在公然售賣秋露白,是要三倍賠償我們銀子的。”
既然這蒸餾酒的秘方賣給了他們,洛凡就不能使用了,當初可是立下字據按了手印的。
錢文淵滿臉憤怒的走來,臉色陰沉:“洛凡,你竟敢當眾售賣秋露白?這酒水你已經賣給了錢家。”
洛凡淡然一笑:“我賣給你的是蒸餾酒,我也答應了不在釀造秋露白,今日我售賣的酒水和之前的截然不同,也不叫秋露白,叫......露華濃,有詩為證。”
“什么詩?”
洛凡郎朗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好詩,千古絕句啊。”
洛凡此詩一經問世,周遭路過的書生,登時拍手叫絕。
提筆將這千古絕句抄錄了下來。
并注明:“某年,某月,某日,在宛城酒市,一釀酒的小東家所做。”
“我叫李白。”洛凡提了一嘴。
“李白所做。”
洛凡還是要臉的,雖然用了李詩仙的詩,但不能搶人家的名聲。
“這又如何?無非是換一個名字而已。”錢文淵面色鐵青。
洛凡淡然一笑:“我這酒水和錢李幾家的截然不同,不信你可以讓各大酒商品嘗一下。”
一個肥頭大耳的酒商,舀起半晚露華濃,喝了一口,當即搖頭道:“那秋露白我喝過,和眼前的酒口味完全不同,根本就不是一種酒。”
這醬香型的白酒濃度極高,往地上一潑灑,半個酒市都彌漫著醬香的味道。
一個接一個的酒樓掌柜,順著香味就尋了過來。
“我敢保證,這酒水絕不是秋露白,秋露白那等劣酒怎么和這露華濃相提并論?”凡是品嘗過的酒商,全都斷然說道。
洛凡聽著眉頭一皺,這露華濃剛出來,秋露白就淪為劣酒了?
短短半天的時間,就收了一千五百多壇的單子,光是定金就給了五千多兩銀子。就這還是洛凡擔心訂單太多,怕釀造不過來。
“東家,一千五百多壇酒。”馬良喜不自禁:“這樣一算,一個月就有上萬兩銀子的利潤。”
張虎等人也是一臉的激動,當初在洛家莊的時候,每日為了十文錢賣力氣,現在竟然一天就拿到五千兩銀子。
待到人流散去,江寧才吩咐了一番,收拾馬車返回陽城。
辭別徐遠,一行人朝著陽城折返,這一趟還算順利,路上沒有遇到山匪攔路。
洛凡對眼前的結果比較滿意,這才剛開始,若是酒水在江南六州傳播發酵一段時間,訂單量只會越來越多。
回到洛家莊,一切步入正軌,有了這一千五百壇酒的訂單,接下來就是釀造,擴建莊子。
張繚帶著莊人又買了幾千斤糧食。
四大家族那邊就像是一條毒蛇一般,纏著他不放,這次酒市失利,定然會想方設法繼續刁難。
洛家莊要在陽城起勢,這釀酒的生意是關鍵,宣紙,織布機都是其次,酒水才是大頭。可以說洛家莊七成的利潤都是靠酒水。
短短兩個月,手頭上也有三四萬兩銀子,洛凡也不由的歡喜起來,怪不得以前那群邊關的商人都說內城好。
上官婷記著賬本,臉上也是浮現喜色,和朱依柔武青兩個就像是小財迷一樣,每天都愁著錢怎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