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魂境一重?

  他發現了靈武霄的境界已經達到了鍛魂一重的境界。

  而自己如今還只是煉骨境九重巔峰,還沒有突破這個屏障。

  他并非外面傳言的那種,是得道高僧,所以不愿意被物質生活沾染了塵埃。

  而是他必須拼命修煉,否則年華消逝,他就是枯葉一枚,早晚會死。

  只是哪怕天天修煉,也沒有能夠突破鍛魂境,依舊是煉骨境九重巔峰。

  今日看到自己同輩里面的靈武霄,已經是鍛魂境,心里自然感慨連連。

  “貧僧還禮!”延熹大師恢復神色之后,面帶微笑的行佛禮。

  他拿得起,自然放得下,不會執念更不會嫉妒。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緣法和命運,強求不來。

  “請坐,大師。”

  靈武霄面帶微笑的伸出手,示意延熹大師坐在自己身旁。

  延熹大師也沒什么好客套的,手握金色禪杖的他,緩緩坐了下來。

  “靈,靈前輩,您好。”雷伯生在顫栗中走上前,朝著靈武霄見禮。

  他見了靈武霄之后,像是耗子見了貓,整個人都在顫抖,靈魂也跟著顫抖。

  他一想到在唐門的山門之時,自己被靈武霄翻來覆去的狂虐,心里就只剩下恐懼。

  偏偏他需要來秦家道歉,這也讓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過來。

  現在見到了靈武霄之后,可想而知心情有多么糟糕。

  “哼!”靈武霄看到雷伯生之后,冷哼一聲,臉色難看。

  雷伯生見到靈武霄這樣,心里更沒底了。

  秦鳳橋知道雷伯生的唐門給臉不要臉,非但撕毀了婚帖,更把秦道五打成了重傷。

  如今秦道五連婚禮都參加不了,還在床上躺著,由秦道四照顧著。

  這一切都是唐門的罪孽。

  但唐門之主雷伯生已經親自過來道歉,明顯道歉的心意很誠。

  那么他這個做爺爺的,也不能太苛刻,更不能因為秦道五而得罪整個唐門。

  秦家如今只是靠著秦朗和靈武霄,才能夠在這些一等一的強者面前,毫無懼色。

  如果離開秦朗和靈武霄的話,以秦家的綜合實力,頂多算是個二流勢力。

  距離一流勢力還早,更別說頂級勢力。

  什么時候秦家真正的出現十個以上煉骨境界的強者,才算是真正的成為一流勢力。

  等秦朗突破到煉骨境八重以上,那就是頂級勢力。

  “諸位請坐吧。”

  秦鳳橋面大笑意的伸手指著左右兩旁的椅子,示意他們坐下。

  戰天鷹自然是毫無懼色的大笑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左側的第一個位置。

  段一橋帶著兩位師弟,坐在了戰天鷹的身旁。

  只有雷伯生面帶囁色的不敢坐下來,始終盯著靈武霄。

  仿佛靈武霄不發話,他不坐一樣。

  堂堂的唐門之主,變成這個熊樣,也只能怪實力不濟了。

  若他也是鍛魂境一重,又怎么可能畏懼靈武霄這種程度?

  “坐下吧,站著干什么?”靈武霄狠狠瞪了眼雷伯生,沉聲怒喝。

  雷伯生如釋大放的坐在末尾的位置,神色謹慎,不敢放肆。

  這哪里像是參加婚禮…

  秦家主宅也沒有半點婚禮的喜慶氛圍,盡管主宅周圍已經拉上了紅布條,還有紅燈籠一應俱全。

  就連靠著里面的主位后的墻壁上,也掛起了紅色的布畫,一對胖娃娃抱著鯉魚,旁邊四個毛筆字,早生貴子。

  土,俗。

  又土又俗,但這就是東江市的風俗如此。

  可以說在秦家之上,實行的是純粹的龍國傳統婚禮形式。

  而在蘇氏集團的連鎖酒店內,實行的則是西方婚禮模式。

  “宗主去哪了?為何不見宗主?”

  段一橋已經喝了大半杯茶,可是沒看到秦朗的身影,不禁好奇的出聲發問。

  秦鳳橋站在一旁,聽著段一橋的問話之后,臉上不禁露出幾絲郁悶色。

  靈武霄放下茶杯,對段一橋開口道:“正在換裝,稍安勿躁。”

  自從前夜晚上開始,秦朗就在陳守則的治療之下,開始第二輪抵抗命運詛咒。

  順利的治療一個療程,藥水讓秦朗體內的命運詛咒更弱了一些,至少不會危及死亡。

  但因為命運詛咒的弱勢,讓秦朗有了突破的感覺。

  這是好事。

  秦朗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大好機會,便開始了突破。

  可不好的情況是,秦朗很有可能今天上午,無法出關。

  但婚禮就擺在眼前,是沒辦法延期的。

  所有賓客都來了,這個時候更不可能延期,否則就是對婚禮的不尊重,對賓客的不尊重。

  可秦朗依舊在山洞里面,對外一無所知。

  這個臭小子,都什么時候了,至于差這兩天嗎?

  這可是一輩子最重要的婚禮啊,如果因此錯過了,得不償失啊。

  蘇傾慕已經換好了鳳冠霞帔,抹上了紅妝,只差秦朗這個新郎了。

  她表面不說,不代表心里不想。

  蘇傾慕是好女孩,這小子可別辜負他啊。

  靈武霄越想越憤怒,恨不得沖進山洞,把秦朗抓出來。

  可他又很清楚,絕對不能夠這么做。

  突破當中最怕打擾,要是一不小心走火入魔的話,輕者殘廢,重者死亡。

  急死個人。

  靈武霄心里面焦急萬分,可卻不能把這些告訴其他人。

  段一橋可不是好糊弄的,他覺得叔爺的話不太對勁,可又沒辦法多說什么,只能點了點頭,做出一副繼續等待的表情。

  其他人也沒有多說什么,反正婚禮早晚要進行。

  等一會也不算什么事。

  在等候的過程中,金山書院的院長金行舟,也帶著禮物前來。

  他的二兒子金羽蕭以金山集團董事長的身份,直接去了酒店。

  父子倆,一個上山,一個下市。

  金行舟來到主宅之后,自然少不了被靈武霄喝叱。

  秦朗在金山書院的遭遇,他這個師父知道不少,所以對金行舟沒什么好感。

  但凡對他徒弟不好的,靈武霄都看不上。

  金行舟苦澀的搖著頭,卻也不敢多說什么。

  他看出了靈武霄的境界不一般,也不敢放肆。

  他連馬丞坤都對付不了,更別說靈武霄了。

  今日來秦家,就是做好了充足的思想準備,甚至他想到了靈武霄動手。

  好在實際情況,比他預想的好一些。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很快就到了上午十點半。

  這個時候秦鳳橋心里有些著急了。

  主宅外面聚集了上前秦家子弟,都在等候家主和主母進行拜堂儀式。

  只怕蘇式連鎖酒店內,蘇芳和秦道九也著急了吧?

  可秦朗不出現,這婚禮就進行不下去。

  總不能蘇傾慕一個人去婚禮現場,那只會被人恥笑。

  這個小子,真是讓人不省心!

  秦鳳橋臉色很是難看,他很少生自己孫子的氣,但這一次老爺子真的是動了怒了。

  似乎爺孫兩人,有所感應一般。

  此刻后山,山洞內。

  秦朗,緩緩睜開雙眸,渾身犀利內力如雷電般,一點點消失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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