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卻很是淡定地道,“無事,就是幾個小毛賊,相公你放心吧,這里我能處理好的。”
崔惠杰聽她這么一說,真就點頭道,“有娘子你在,這自是無妨,只是我沒想到,竟是會有宵小之徒混進了這里,實在是……”
“夫人,你放心,我定然會徹查此事。”
崔夫人含笑道,“嗯,我相信夫君,你定然能徹查清楚的。”
在場眾人:……
這就是知府大人和知府夫人私下里的相處模式?
在場眾人表示:見識了!
這是一對什么夫妻啊?
一直被崔夫人抓著一只手的紅娘:……
就沒人看見她另一只手斷了嗎?
崔惠杰也不是沒看見紅娘的手扭曲的不自然,但他相信自家夫人,定然是這個紅娘有問題,她才會對她出手的。
崔夫人也習慣了崔惠杰這樣的態度,笑瞇瞇地安撫了他幾句,就目送他重新下樓,跟常逸彬等人交代最近這段時間的情況。
“常大人,下官已經配合和珍公主殿下將鎮西軍送至東境城之中,現今和珍公主殿下已經到了東境城與鎮西軍一行會合……”
其實在十天前,和珍就已經讓崔惠杰配合她讓瞿震封帶領的一眾鎮西軍進入東疆之中,且順利送到東境城內。
否則,整整三十萬大軍,沒有人配合,和珍再大的本事兒也不可能帶著人一路殺過去。
好在,這十天時間里,肖松洋也一直沒閑著,一直吸引著一眾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十天前,知府后衙的宴會之后,皇甫凌燁派來的死士追殺紅娘,紅娘“慌亂之中”逃往剛剛離開府衙沒多遠的肖松洋一行人跟前,“恰好”被肖松洋給救下了。
然后肖松洋就將紅娘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次日東安城內外就已經傳遍了“二皇孫”將一名匠籍出身的女子留在了身邊的桃色消息。
自然,身處東境城的皇甫凌燁便自以為他是已經“上鉤”了,便按照計劃,聯系了瀛倭國的大王子,如此才有了大王子力排眾議,堅持派兵前來攻打東境城……
這一環套一環的,除非是十分了解的對手,否則是無法布下這樣的局的。
當然,這其中還少不了離開了東安城去接應常逸彬一行人前來的蕭炎峰等人。
總之,皇甫凌燁的所有布局,全都被和珍與肖松洋兩人推測到,并且早已經做好了安排。
事實上他們還做了好幾套的備案。
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東安城之中還有二十萬的鎮西軍,這都是從西疆各處城池之中抽調出來的守軍。
瞿衍忠還特意又派了副帥前來,甚至裴嶸也派了李澤過來協助。
皇甫凌燁同時還布下了一個后手,那就是要在東安城這里將皇甫景和與皇甫景承兄弟倆都給截殺了。
肖誠英和羅奕清兩人便是接到了和珍,肖松洋臨行前所留下的信,得知了這個情況,這才帶著人過來支援。
畢竟,皇甫凌燁所訓練出來的死士,在戰場上也許無法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但在城中截殺目標,實在是太容易了。
若無武功高強之人帶人攔住,今夜那保護皇甫景承和皇甫景和兩人的陳百八等人定然是要傷亡慘重。
而和珍與肖松洋之所以要留信給肖誠英,羅奕清,也正是看中了他們身邊的姚九娘。
可是姚九娘此人暫時還不可信,他們無法保證她獨自一人前來是否會依照肖松洋,和珍兩人定下的計劃來行事,所以才將肖誠英與羅奕清都帶上。
有肖誠英在,那即使是帶著大牛等人,姚九娘也不敢妄動。
畢竟肖誠英要是全力擊殺她,那是很簡單的事情。
即使她手里捏著人質,那也依舊不是肖誠英的對手。
肖誠英全力之下,依然可以將人質救下的同時殺了姚九娘。
但他們都不知道的是,上官老莊主他們已經將姚九娘先前要求的六名原沛王府中的未記名庶女給帶回到洛河鎮了。
姚九娘在當天夜里就跟肖誠英說過,她此生愿奉肖誠英為主。
只是肖誠英暫時還沒有相信她,所以并未答應她而已。
姚九娘現在,正是需要表現忠誠的時候,肖誠英是真不怕她會反水。
不過今夜之后,羅奕清還是有了別的想法。
姚九娘的危險性太大,他并不愿娘子一直身處這樣的險境之中。
可肖誠英有別的看法,她其實心里是相信姚九娘的。
——不是信她本人,而是信她的妹妹。
姚九娘有一個同母妹妹,是她一手帶大的,也是因為原沛王一直捏著這個妹妹作為要挾姚九娘的籌碼,這才讓姚九娘一直沒有脫離他們的控制。
同樣的,現在,姚九娘的妹妹已經成為了上官家的女婢了,那掌握這張籌碼的人就成了肖誠英。
姚九娘心底很清楚,她可以算計任何人,唯獨不能算計肖誠英,否則,遭殃的就絕對是她在上官家的妹妹。
只要姚九娘心底還有一絲掛念妹妹的念頭,那她就絕不會對肖誠英以及她親近的人做出任何不利的事兒來。
這便是肖誠英的底氣。
留下她,總比再來一個更加不可測的人更好。
羅奕清正是因此,才答應將姚九娘繼續留在肖誠英的身邊。
當然,這是他們在出城的路上低聲商量的,姚九娘聽見沒聽見,他們其實并不怎么在意,或者說,他們就是故意將這番話說給姚九娘聽的。
現在說回崔惠杰這邊,跟常逸彬稟報完了東安城最近的情況之后,常逸彬道,“小二他們現在出城了嗎?”
崔惠杰點頭,“已然出城了,不過兩位公子身邊似乎多了一行人。”
說著便將肖誠英一行人的容貌說了一遍,常逸彬笑了笑,道,“無妨,那是他們的小姑和小叔。”
崔惠杰松了口氣,不過心下卻在疑惑,沒聽聞皇家當中還有哪位跟陛下如此親近,竟然還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對方。
不過他也不會多嘴問就是了。
常逸彬看了一眼湖邊的觀湖樓,道,“這樓上是怎么回事兒?”
方才他也聽到了樓上的動靜,只是沒跟著一起上去查看罷了。
崔惠杰回稟道,“樓上女眷的廂房之中進入了幾個宵小之徒,不過已經無妨了,下官內子的家仆已經將人給控制了……”
常逸彬目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說,令夫人將人給抓了?”
崔惠杰拱手道,“并非下官內子,而是下官內子的陪嫁家仆。”
常逸彬微微歪頭,很是好奇地看著崔惠杰的眼睛,“你不知你家夫人年幼時曾在京中皇家書院讀書嗎?”
崔惠杰一愣,常逸彬嘴角一勾,“你莫是以為,皇家書院里的夫子都是酒囊飯袋,只會教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內宅女子出來吧?”
看看平寧大長公主,還有和珍公主就知道了,皇家書院里培養的可都不是什么好性子的皇家女子。
一個個都是上馬能領兵,下馬能管家,上朝堂能掌權理政的主兒啊!
可以說,要是大寧有一日,皇室子嗣凋零,那只有公主的情況之下,嫡系一脈那都是不會怕沒人繼承皇位的。
也就是現在大寧還沒出過皇太女和女帝,這才讓朝中眾人都將皇家書院的教導方式給忽略了而已。
日后,總有讓朝中眾人驚掉下巴的時候。
崔惠杰懵了!
啊?自家娘子曾經在皇家書院當中就讀過?!
常逸彬很是“好心”地道,“令夫人還是和珍那丫頭的伴讀呢。”
崔惠杰:!!!
怪不得!
所以……他這是娶了一位不得了的女子嗎?
崔惠杰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家娘子是文武全才?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