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順利贏了兩場,隻是鎮虎街的其他參賽選手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三輪下來,鎮虎街隻剩下孟浩一人。
文墨街卻還有四人留在臺上,飄香街也有三個嬌嬌媚媚的女子在臺上搔首弄姿,惹得那些漢子的眼睛都看直了。
而之前囂張的桂山街,已然沒有人站在臺上。
飄香街的娘們拿著帕子掩著嘴笑著說:“先前不還叫囂的很厲害,怎麼如今全都跑到臺下去了,是咱們臺上的人太多,把你們桂山街的都擠下去的?”
桂山街的幾個漢子臉色很難看,恨不得把這幾個婆娘從臺上拉下來狠狠地教訓一頓。
“柳飄絮,你給爺等著,等回去了,看爺怎麼折騰你們這幫臭娘們!”
那位叫柳飄絮的絲毫也不慌,“那我可得說一聲抱歉了,從今往後啊,咱們飄香街不接待你們桂山街的男人!”
“哼!”
桂山街的漢子們灰溜溜的走了。
如今在場上的,也隻剩下十二個人。
有三個街道直接集體被淘汰,隻剩下五個街道,還有繼續下一場對局的資格。
第三場比賽放在下午舉行,經過第三場比賽之後,場上隻會剩下六人,而這剩下來的六人,則進入總決賽。
孟浩一從臺上下來,就被鎮虎街的商戶們團團圍住,“孟浩,咱們鎮虎街,可全都靠你了!”
孟浩道:“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哎!走,咱們去吃頓好的,給咱們鎮虎街的大英雄好好的犒勞犒勞!”
另外五個參賽選手,一臉歉疚的說:“我們對不住大家,沒能留在比賽場上,為鎮虎街奪得榮耀。”
“害,隻要你們盡力了,都是好樣的!”
一名參賽選手恨恨地說:“要不是飄香街的那個娘們對我使美人計,我定然不會下錯那步棋,要是沒下錯的話,贏得就是我了!”
此時,飄香街的女子施施然走過來,聽見他惱怒的聲音,掩嘴笑道:“真是笑話,這賽場上可沒規定咱們不能眨眼睛吧?是你自己定力不夠,怎麼還能怪我們家的這些姑娘呢,姑娘們,你們說,是不是?”
“就是,你堂堂一個男人,該不會連個女人都比不上,一點度量都沒有吧?”
“瞧著倒是人模人樣的,沒想到輸了卻隻會冤枉別人。”
“這不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嘛,反正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是女人的錯,妹妹,難道你到今天還沒意識到嗎?”
飄香街的幾個女人一扭一扭的離開了。
那名參賽選手握緊了拳頭,要不是這群女人,他現在也應當跟孟浩站在一塊兒,接受大家對他的誇讚。
而不是被一群妓女冷嘲熱諷。
蘇秀禾看出他心中的不滿,直言道:“你覺得她們說得沒道理?”
“她們隻是一群妓女,妓女說的話,能有什麼道理?”
這些商戶其中雖然也有喜歡到那煙花柳巷之地尋歡作樂的,可在他們心裏,都是覺得妓女是要比他們低一等的人。
“那幫妓女用下作的手段贏得對局,還以為自己多麼了不得,孟浩,若是你抽簽選到她們當對手,可千萬不要被她們給迷惑了!”
蘇秀禾身為女子,自然對女子更加有同理心,“她們利用自己的身體資本,來贏得這場比賽,有什麼不妥?你們要是也有這個手段,當然也可以使出來,你們自己不動動腦子,這可是關係到整個街道的生存!”
“那咱們總不能學著她們似的,在比賽場上搔首弄姿吧?”
“你們要是有姿色,也不是不行。”
商會的管事也點頭說:“沒錯,我認為蘇夫人說得對,這可是關係到咱們商戶來年的賦稅多少問題,用什麼法子都不為過,咱們啊,還是太講究了。”
“李管事,你的意思是,也讓咱們學那幫娘們?”
蘇秀禾淡淡的說:“別一口一個那幫娘們,她們可是還有三個人留在場上,贏得這場比賽的概率,可要比咱們大太多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了許久。
還是商會管事打破了僵局,“好了好了,先別說這種喪氣話了,吃飽喝足才是要緊事。”
殊不知,他們的談話早就被身後之人聽得清清楚楚。
等他們一行人去了酒樓,一直尾隨在其後的人,也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在他們的餐點送進去隻見,那人就找準機會,在他們的飯菜中下了料,看到菜端進他們的包間,那人才放下心來。
這樣一來,下午的比賽,孟浩定然會因為腹瀉而缺席。
到那時,鎮虎街必定會輸掉這場對局!
菜端上之後,店小二還繪聲繪色的介紹了一番。
蘇秀禾看著這些油膩的菜色,皺了皺眉頭,看到這些大魚大肉,她忽然就想起上輩子由於在大考之前吃了太多油膩的菜,導致她剛進入考場就肚子痛,等她解決完之後,考試的時間也不夠了。
為了避免這一情況發生,蘇秀禾直接讓店小二重新上一份清粥小菜來。
那店小二雖然疑惑,但也還是乖乖地回去重新端了一份清粥小菜來。
下黑手的男子沒有看到這一幕,還以為孟浩已經將他加了料的飯菜吃進肚子裏,高高興興地去領賞了。
“這些飯食太過油膩,容易引起腸胃不適,在這麼至關重要的時刻,咱們還是穩妥一點好。”
孟浩點頭,“一切都聽師父的。”
孟浩隻簡單的吃了一碗粥,配了一些鹹菜蘿卜。
這會兒,那些落敗的參賽者,倒是不羨慕孟浩了。
畢竟大魚大肉可不常有。
吃飽喝足的眾人,再次回到參賽場地。
其他人也都早早的來等待比賽的開始了。
一直到正午時分,太陽高高的懸掛在頭頂,在銅鑼聲中,表示下午場開始了!
賽場外,密密麻麻的圍了一圈人。
跟隨在蘇秀禾身邊的男子忽然捂住肚子,“哎喲,不好,我肚子咋這麼疼呢。”
“你該不會是吃壞了吧?”
“我跟你們吃的都是一樣的,咋我就吃壞了?”那男子想憋一憋,可快要衝破閘門的屎怎麼可能會靠憋就能憋回去。
他捂住屁股連忙跑去茅房。
十二人抽簽,選出各自的對手。
十二人根據簽子上的標簽入座。
孟浩對上的,乃是文墨街的一名青年男子。
孟浩對其禮貌的拱了拱手。
那人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雙目閉上,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