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國師每天都想逆天改命 > 第102章 路邊的男人可以救,不能撿
  這是在來之前,她讓那些師兄姐們寫的,他們當時寫的時候有些猶豫,有的只是寥寥幾句,但她注意到當時她師叔伯們神色有些糾結,想來是因為隱瞞了真實人數,而心感不安。

  樂笙然語氣很平淡,“如果還能回來,他們會來登門道歉,當然,你有不見他們的權利,只是那是他們必須要做的事。”

  止念輕輕搖頭,“不會有那么一天了。”

  止念在忘憂身前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頭,“徒兒就此拜別師父。”

  忘憂手中佛珠捻動,心中涌上悲痛,他們出家人四大皆空,本不該動悲慟之情,可那是他一點點養育,看著長大的關門弟子,那是金佛寺的驕傲。

  也是他一心認定,未來可以帶領金佛寺,弘揚佛法,造福世人的徒兒,經此一別,很有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他目光有著淡淡的悲切。

  止念起身后,忘憂已經恢復了平靜,“止念,你先出去,為師與這位姑娘說幾句話。”

  止念道了聲是,便退出房門。

  看著止念的身影逐漸遠離,忘憂對著樂笙然雙手合十微微頷首,“姑娘,清心觀替世人卜命,貧僧們是出家之人,本該看穿生死,未來佛教傳承,貧僧都一直很看重止念,他悟性天分都極高,貧僧不愿他死,請姑娘一路費心些,倘若能讓止念改變想法,自是再好不過了。”

  樂笙然點頭,“大師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

  她做的本就是逆天改命之事,他不配合,她依然可以強行扭轉,這一點對她沒有絲毫損害。

  忘憂見她如此篤定,沉聲問道:“請問姑娘是清心觀哪位真人座下弟子?”

  樂笙然道:“拂風真人木清酒。”

  忘憂聞言,眸光亮了幾分,怔怔道:“竟是國師親臨,有國師在,止念此劫可破。”

  忘憂心中悲痛消散,聲音里帶著絲絲感激,“止念便勞煩國師費心了,貧僧在這里謝過國師。”

  清心觀只有木清酒只收了兩名弟子,她跟她師姐秉性完全相反,因此一些寺中,道觀都知曉這件事,一旦提起木清酒的弟子,端看秉性,就能知曉她們是誰。

  她此行本就打算將此事徹底圓滿解決的,世上多一個有佛根,心懷蒼生的佛子救世,普濟眾生,自是千好萬好。

  “大師言重了。”

  佛門普濟世人,凈化心靈,而清心觀則是逆天而為之舉,所以都是需要潛心修習清心觀的卜卦命律以及陣法,修習命理之法,便可以抵過那些反噬。

  她早已超出清心觀眾人,逆天改命只在彈指間,倘若此人有作惡行徑,她不會有任何反噬,再加上她用陣法得心應手,用陣法能解決的一般都沒有反噬。

  走出金佛寺時,她注意到有許多香客都在看他們這個方向,來金佛寺的香客中,那些女子,夫人都喜歡去找止念解惑,因此她想他們也是在目送他離開。

  止念換下袈裟,穿了一身白色輕袍,脖上戴著掛珠,纖塵不染,清姿卓然。

  他們一路西行而去,他每個月都會下山,給百姓誦經傳道,為迷惑的世人解惑,這一次也是他最后一次下山了。

  樂笙然牽著馬,與他一同走路,一路上兩人皆不言語。

  直至申時左右,兩人所走之處越發偏遠,走在了一條清幽小徑上,過了許久,止念才開口問她,“姑娘貴姓。”

  “樂。”樂笙然也只回了他一個字。

  止念道:“樂姑娘,你可以就此離開的,十日之后,貧僧會在命定之處死去,師父會下山尋回貧僧,這件事……。”

  樂笙然平視前方,沒有看他,神色淡定的打斷了他的話。

  “請恕我失禮打斷你的話,我拒絕,我說過,我不阻攔你做事,這十日你就當我是一個旁觀者,大師那里,十日之后我也要有一個交代。”

  止念不再說下去了,他知道他師父還想他活著,他畢竟是他一手養育大的,可他認為自己身為佛門弟子,生死本就置之度外,如果這是他命中的劫數,他應該坦然接受,而不是去逆天改命。

  也罷,只有最后十日了,一旦塵埃落定,再也沒什么可說了。

  之后兩人又不再交談,直到在路邊草垛里發現倒著的一個人,才打破了沉默。

  止念蹲下身,草叢里的男子一身黑衣,身上數道血痕,一副傷重昏迷的模樣。

  止念想將人背到人煙處,樂笙然蹲下來制止了他。

  “我這里有藥,讓他服下可保性命無憂,我們能做的是給他留一些吃食以及水,他醒來自行離開便是。”樂笙然道。

  止念不解,清心觀的人為世人破劫,心懷蒼生,是不可能會對路邊傷者置之不理的,可她言下之意,并不想帶他走,倒有點奇怪。

  樂笙然看懂他的意思,一邊從袖中掏出瓷瓶,示意他將藥喂給男子,一邊解釋道:“師姐說過,路邊的男人不能撿,輕則以身相許,重則以命相報,我們不能因為救人就把自己搭進去。”

  “止念師父是佛門眾人,覺得眾生平等,都不該死,但是對我們清心觀的人而言,大奸大惡之徒,必須得死,救人也要分人。”

  止念給男人喂了藥,淡聲問她,“樂姑娘如何斷定他就是大奸大惡之徒?”神色之間并無絲毫不滿。

  “他面相上有戾殺之氣,他在不久前經歷了一場廝殺,而他臉上血污太多,能看到的有限,如果能睜眼,他的命數以及為人,我自是能看到。”

  “止念師父,此藥他服下便能保全性命了,你倘若不放心,將他放在更隱蔽一點的地方,吃食跟水我這里有一些,可以給他留下,我們能做的只能是這些。”

  她不喜歡她師姐給她講的話本里面的那些事跡,她甚至不明白為什么救了人,被救的人就一定要以身相許,為什么不尊重他人的意愿,干干脆脆的道謝后離開?

  止念沒有說話,卻身體力行的接受了她的提議,他將受傷的男子扛到一旁更深的灌木叢中,樂笙然將水跟一些饅頭放在他身邊,兩人做好這些,便繼續往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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