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逆道戰神 > 第兩百九十九章 逼宮孟圣人
  “禮圣人,你莫要作揖了,有什么事情就趕緊說,可不要耽擱了咱們尋寶物。”佛老看不過,忍不住開口。

  “此事正需要佛老主持公道。”禮圣人趁機將佛老拉上戰車,然后腦袋一轉看向孟圣人,最后笑瞇瞇的道:“孟圣人,那老酸儒李銘,是你的弟子嗎?”

  聽聞禮圣人開口,再看看禮圣人笑瞇瞇的表情,孟圣人不由得心神提了起來。

  李銘是他的弟子,此事乃人盡皆知,對方為何會忽然這么問?

  怎么回答?

  依照他對禮圣人的理解,此時既然開口提點李銘,怕就是沖著李銘去的。

  回答李銘不是自己的弟子?萬一禮圣人下黑手怎么辦?

  回答李銘是自己的弟子?萬一有什么事情,牽扯到自己的身上怎么辦?

  孟圣人雖然與老酸儒意見相左,但卻也心中暗自認可了老酸儒的道。

  自家弟子門人遍布天下,可全都如提線木偶一樣,難有大作為。反倒是那老酸儒李銘,敢于提出自己的意見和觀點,要是能找到方向,未來必定可以成就一番大業。

  當然這些年老酸儒李銘的日子,他并非沒有看到,只是沒有理會罷了。

  他認為老酸儒李銘的道,終究是有瑕疵的,難以成道。他要是支撐不住,返回學宮中和自己認錯,未來必定可以大有作為,成為自己一脈的繼承人。

  “那孽障又惹出什么禍端了?還是做出了什么欺師滅祖,十惡不赦的罪孽了?”孟圣人又不傻,怎么會中計?

  他沒有回答禮圣人的問題,而是提出了疑問。

  見到孟圣人沒有上鉤,禮圣人也不啰嗦,而是直接圖窮匕見:“諸位,請看浩然長河,我儒門又有一位新的圣人即將誕生了。”

  禮圣人話語落下,諸位圣人俱都是心頭一緊,齊齊看向命運長河,眼神中露出一抹震驚。

  就見在那命運長河之中,一朵白色的蓮花花包在緩緩醞釀,不斷汲取著儒道浩然長河的氣息孕育自己。

  “李銘,他要成圣了?”看著那白色的蓮花花包,佛老不由得一愣。

  此圣人非洪荒的彼圣人,但能找到自己的路,那也足夠驚人。

  圣人啊!

  帶有一個圣字,已經有了部分大羅的特性。

  孟圣人聽著眾人的夸贊,盡管臉上極力抑制,可圣人也是人,終究是難以抑制那巨大的喜悅。

  一旦老酸儒成圣,到時候就是一門雙圣人,就算是禮圣人一脈,也要被自己給壓制下去。

  “距離成圣還有一段距離,不過是松松垮垮的根基罷了,萬丈高樓平地起,現在還只是平地呢。他家莫要夸他,他能不能將那萬丈高樓立起來,還是兩說呢。”孟圣人看著浩然長河中的李銘,不由得喜笑顏開,話語雖然謙虛,但臉上卻充滿了得意。

  不錯,就是得意!

  得意到了極點!

  他這一脈,即將又有圣人出世了。

  一脈雙圣人,這是何等的不可思議?這是何等的榮耀?

  壓過禮圣人一脈,指日可待!

  他浩然大道將要超過禮圣人的大道,成為人族第二大道。

  天下練氣士苦大周久矣,卻不知道儒門各大支脈苦禮圣一脈久矣。

  禮圣人得了大周王室的支持,將天下各大儒家支脈牢牢的踩在腳下,五千年來不得翻身。

  現在聽聞浩然一脈即將出頭,能與禮圣人一脈掰腕子,對于眾人來說是喜聞樂見的事情。

  不管是哪一家,都見不得一家獨大。

  “恭喜!”

  “恭喜!”

  “恭喜!”

  諸位圣人看著那浩然長河中孕育的花骨朵,俱都是心中五味雜陳,一雙雙眼睛酸熘熘的看著孟圣人,眼神里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

  一個個強行忍著心中的醋瓶子,對著孟圣人道喜恭賀。

  “孟圣人,你可是功德無量,為我人族又培育了一頂梁。”尸子笑瞇瞇的道。

  “不錯,新圣人誕生,對于大周的士氣,可是又一個打擊,代表著大周氣勢衰落,我練氣士一脈即將崛起。”名家圣人公孫龍道喜。

  一時間場中氣氛開始逐漸熱切起來,眾人忍著心中酸意,不斷對孟圣人道喜。

  諸子百家,誰都不想看到一門雙圣人,但現在好像孟圣人一脈的崛起已經無法阻擋。

  但是能有浩然一脈站出來和禮圣人一脈打擂臺,對于眾人來說都是喜聞樂見的好事情。

  看著臉上憋不住笑意,笑成一朵花的孟圣人,禮圣人咳嗽了一聲,面無表情的道:“諸位似乎高興的太早了。”

  此言一出,猶如一盆冷水潑下,叫場中眾人話語止住,俱都是一雙雙眼睛看向禮圣人。

  “禮圣人此言何解?”佛老眼神亮了,心中暗自道:有波折。連忙開口問詢了一聲。

  孟圣人也看向禮圣人:“禮圣可是有何見教?”

  禮圣人搖了搖頭:“李銘有了圣人根基,自然是可喜可賀,值得普天同慶。但……李銘如果不是我練氣士一脈的圣人呢?不是我儒家的圣人呢?”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孟圣人心中一驚。

  早就在禮圣人到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妙,知曉禮圣人來者不善,可不曾想此時對方竟然真的發難了。

  “根據大內深宮探子密報,大周朝廷已經扶持李銘,傾盡全力相助李銘成圣,用來與我等抗衡爭鋒,打擊我練氣士一脈的氣勢。朝廷想要借助李銘,在重新立起一面練氣士的旗幟,叫我練氣士一分兩半,不斷對抗內耗。諸位覺得,這還是好消息嗎?”禮圣人不緊不慢,用小戒尺敲打著手心。

  “什么?李銘投靠了朝廷?”

  “不可能!他是練氣士,怎么能投靠朝廷?”

  “他可是練氣士,怎么能做血脈者的走狗?”

  “那李銘年輕之時就不顧人倫禮儀,當場頂撞孟圣人,離經叛道至極,根本就不在乎天下人的眼光。要是說別人背叛儒門投靠朝廷,我不相信。但要是說李銘此人,倒還真做得出來。他連老師都敢質疑、忤逆、頂撞,還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就在此時,陰陽家的圣人鄒衍,此時身上穿著黑白二色的道袍,開口說了一聲。

  聽聞鄒衍的話,場中眾人俱都是一愣,一雙雙眼睛看著鄒衍,覺得此人說的很有道理。

  就連老師都敢頂撞、質疑、背叛,這天下間還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

  尤其是在這個知識壟斷的時代,老師的地位尤其在父母之上。

  李銘連老師都敢頂撞忤逆,還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你說李銘投靠了朝廷,可有證據?咱們絕不能冤枉好人!”就在此時,管子開口提問了句。

  但心中卻也清楚,禮圣人要是沒有十足把握,此時怕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面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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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證據?當然有證據。”禮圣人目光一樁,落在了朱悟能的身上。

  但是他卻并沒有理會朱悟能,而是自顧自的從懷中拿出一份書信:“我這里有一份書信,可以作為證據。”

  “這份書信,乃是老酸儒李銘,與朝廷鎮詭司大統領智狐的一份書信。”禮圣人搖晃著手中書信。

  這份書信當然是他偽造的!

  身為圣人,想要偽造一份書信,很難嗎?

  他要的是李銘死!

  死無葬身之地!

  而且還要死的光明正大!

  死的叫禮圣人無話可說!

  他禮之大道在人族傳播數千年,乃是人族百家魁首,現在有人竟然想要撼動自己的地位,他怎么允許?

  一門雙圣人就是罪!

  偽造書信,確實是會叫自己無暇的心境有破綻誕生,可是那又如何?

  現在是大爭之世,由不得他不爭。

  “書信?什么書信?”孟圣人忍不住開口。

  “李銘因為困于境界,蹉跎數十年而無望突破,竟然接受大周朝廷的拉攏,大周朝廷以太古典籍《禮記》為誘惑,叫那李銘背棄信仰,投靠了大周朝廷。”禮圣人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澹漠。

  “不可能!絕不可能!他絕不是那種人!”孟圣人聞言一把奪過書信,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他自己的弟子,自己還不了解嗎?

  就自己弟子那脾氣秉性,叫他投靠大周王室,可能嗎?

  “不可能!絕無可能!”孟圣人連連搖頭。

  “你是在質疑這份書信的真偽?”禮圣人不徐不疾,笑瞇瞇的道:“還是說,你在質疑我造假?偽造了這份文書?”

  “這文書來歷不明,當然要質疑。難道僅僅只是憑借一封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文書,就要給我練氣士一脈未來的頂梁定罪?”一旁的張角開口。

  張角當然不是打抱不平,充做老好人,而是太平道與孟圣人一脈之間的關系復雜難明。

  他也不想趟渾水,但孟圣人一脈崛起,符合太平道的利益。

  事實上太平道與浩然一脈的關系確實是曖昧不清。

  之前禮圣人一脈被大周朝廷祭祀,敕封為國禮,太平道為了遏制禮圣人一脈,可沒少扶持孟圣人一脈。

  太平道席卷天下,當然不會做慈善,為人做嫁衣。作為天下第一教派,可沒少在天下布局,到處做攪屎棍。

  包括扶持一些千年‘老二’去牽制那些排行第一的龍頭。

  惡心人的事情,太平道可沒少干。

  尤其是太平道要組建人間道國,和禮圣人的‘禮國’有些類似,雙方若有若無之間,存在著一種競爭關系,太平道避免被禮圣人摘了桃子,暗中可沒少針對。

  一旁張角看到孟圣人被逼到墻角,一雙眼睛里不由得露出苦笑。

  他現在能怎么辦?

  只能強行出頭,站出來打擂臺。

  “荒謬,就僅僅只是憑借一份書信書信,就要定人死罪?”張角在旁邊接過話。

  對于這書信中的內容,他是嗤之以鼻。

  看到張角出頭,禮圣人嘴角翹起,整個人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看的張角有些發毛。

  很好!

  好得很!

  他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將朱悟能的書信拿出來,而是偽造了一份書信,為的就是現在這個時候。

  真以為他是瞎子?

  太平道這些年做的齷齪事,不斷給自己添堵,他早就看到了,只是不好計較。

  他早就準備好了如何對付太平道,防止太平道阻止自己逼宮孟圣人。

  “孟圣人與太平道關系似乎曖昧不清,想要針對孟圣人,還要先將對方太平道這個盟友拖下水,叫太平道自顧不暇。”

  這些年太平道為了壓制修煉界的各大勢力,可沒少搞小動作,扶持孟圣人和自己作對,想要利用孟圣人牽制儒家,真當他沒有察覺不成?

  他現在只想對付孟圣人,一統儒門,然后再橫掃其余諸子百家,此時可不是與太平道撕破臉皮的時候。

  但太平道現在自己主動跳出來,他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

  禮圣人攥著書信,心中萬千念頭閃爍,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顏渠。

  他也不是軟柿子,一直隱忍至今,終于可以發難了。

  “別急。著什么急啊!”禮圣人扭過頭,一雙眼睛看向張角,笑容叫張角又些毛骨悚然。

  他之所以不拿出第一封信,就是尋思如果太平道不跳出來,自己也不必節外生枝,畢竟現在太平道勢大,不好對付。

  但現在張角不知死活的自己站出來,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圖窮匕見!

  “道友,此事還要勞煩你作證。”禮圣人將目光看向朱悟能。

  朱悟能聞言一愣,呆呆的看著禮圣人。他現在遭受劫數,化作太古天蓬,雖然半步長生,但一身實力確是大打折扣。

  現在當然是越低調越好,并不想引人耳目。

  而且作為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古董,此時看著禮圣人的動作,他又豈能不知道禮圣人的打算?這一遭渾水,他是絕不想趟進去的。

  但禮圣人即然開口當面點出,朱悟能卻也不好退縮,只能硬著頭皮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可不想摻合進禮圣人或者孟圣人一脈的爭斗。

  好端端的管他什么事?

  坐在一旁吃瓜不香嗎?

  瓜不好吃,還是沒事非要給自己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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