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小臉此刻再也不復之前的倨傲與囂張，慌亂著急的目光楚楚可憐，可落在顧念笙的眼里卻沒有半點值得可憐的地方。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倘若她真的只是一個尋常百姓，蕭含煙便會仗著蕭家的地位壓迫她當場下跪道歉，徹底踐踏她的尊嚴，而起因只是因為蕭云蔓的關注。
這等女子，有什么可同情的？
“既是你的錯，我為何要原諒？”
顧念笙神色冷漠，她可沒有什么圣母心，所有過分的事情只要一句道歉便能原諒。
這種家伙，平日里根本不知欺辱了多少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蕭含煙微怔，她沒想到墨離會是這樣的態度，她一個姑娘家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帶雨，好歹也該原諒一二才是。
只是，了解始末的人倒是都覺得顧念笙這等態度實在痛快。
“蕭含煙方才的嘴臉有多可恨？這會兒哭有什么用，本就是活該！”
“幸好墨離公子沒有原諒她，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原諒，以為出身高便能為所欲為了，瞧不起誰啊！”
尉羨遲注意到自家夫人的態度，那冷漠的眼眸深處漫上了些許笑意，又看向了蕭弘揚，“我希望蕭家以后能培養點真正有用的人。”
只是一句簡單的話，蕭弘揚心頭卻是一震。
這句話中的深意已經很清楚了，尉羨遲不希望蕭家再培養蕭含煙這種沒用的東西！
這話對蕭家有用嗎？
有用！
他可以肯定今日過后，家族便不會在修煉資源上優待蕭含煙，換言之她將來在蕭家已經沒有出頭之日了。
蕭含煙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臉色變得煞白，整個人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這種大難臨頭的感覺讓人崩潰。
“離墨公子，我求求你，原諒我吧！”
她抓住了顧念笙的褲腳，苦苦哀求，“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然而，顧念笙只是干脆利落地將自己的腳抽了回來，清眸漠然毫無溫度，“不必。”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種同情心......大可不必。
顧念笙跟著尉羨遲一同離開了格斗場，徒留呆坐在原地的嚎啕大哭的蕭含煙，決然的腳步沒有半點同情的意思。
“完了，我這會兒徹底完了。”
蕭含煙神色呆滯，先前所發生的一切就宛若做夢一般，她簡直不敢相信會是真的，她連忙抓住了蕭云蔓，道：“你不是喜歡墨離嗎？你幫我去求求他，說不定還能有機會。”
蕭云蔓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原來墨離并不是普通人，他是鎮北王的人。
“不可能。”蕭云蔓甩開了蕭含煙的手，“自作孽不可活，此事本就是你活該！”
看熱鬧的眾人紛紛散去，沒想到今日的一切竟然會如此精彩，令人嘆為觀止。
顧念笙跟著尉羨遲三人走到了皇城街道上，神色也漫上了些許尷尬，這女扮男裝被撞見也就罷了，還是在被其他女子糾纏的時候撞見，當真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