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此行要找的金劍就在峭壁上的那個洞穴內,程相儒他們卻都不敢輕舉妄動。
數量如此多的雪人,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那龐大的身軀,以及碩大的腳丫,無不透著強悍的力量感;那攀巖時的輕盈身姿,又充分顯示出了它們的靈活;而集體舉行的祭祀,又表明它們擁有一定的智慧。
黃謹有些犯愁,實在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從那些雪人手里,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金劍給偷走。
四人正猶豫著要不要先回那片高山草甸,將帳篷和行囊都收拾好再過來,卻忽然聽到“咚咚”悶響,緊接著他們就看到一個披著黑白皮毛的大雪人,手里拎著什么色彩鮮艷的東西,大踏步地從后方跑了過來。
“誒?它拿的什么東西?怎么看著有些眼熟?”冷螢揉了揉被冷風刮得腫痛的眼睛,微微向前伸脖,想要看仔細些。
黃謹定睛一看,頓時臉就黑了:“那是咱們的帳篷!”
其余三人大驚失色,仔細去看,果然認出那雪人拖在地上的,是他們的帳篷,并且已經被嚴重損壞。如果不是顏色太熟悉,估計他們一時半會都認不出那些色彩鮮艷的防雨布曾是帳篷。
再仔細看了看,四人齊齊松出一口氣。
那巨人只是帶走了帳篷,沒有將他們的登山包都帶來,要不然他們可就慘了,要裝備沒裝備、要食物沒食物、甚至無法遮風擋雨,在環境如此惡劣的地方,可是會死人的!
松出一口氣后,四人都感到非常困惑。
那個雪人偷他們的帳篷干嘛?真是莫名其妙!
四人躲在覆蓋著冰層和積雪的巨石后,在尖嘯的凜風中像地鼠一樣探出腦袋,悄悄注視著那雪人從他們面前大踏步跑過,一直跑到那布滿洞穴的陡峭山巖下。
“啊啰咯咯……咦哇呀呀……”
那雪人手拍口鼻,發出最原始的呼喚聲,引得很多雪人從洞穴內探出身子往下看,都看到那雪人手舞帳篷在又叫又跳。
于是,雪人們紛紛攀了下來,并在最后等到了那位祭祀。
雪人們圍站在一起,很安靜,冰涼的雪沫和冰渣隨寒風打在它們生滿毛發的臉上,竟使毫無反應的它們,顯得那么決絕和冷酷。
洪翠感到很奇怪:“沒看到金劍啊!”
冷螢猜測:“會不會貼身藏著了?”
雪人體型巨大,并且披著那么大的皮毛斗篷,別說里面藏一把金劍了,藏一頭羊都不費勁。
黃謹凝重道:“先別想太多,看看它們到底要做什么。”
過了好一會,雪人祭祀回頭看一眼峭壁上的洞穴,低聲不知說了些什么。
隨后,其余所有雪人竟然四下散開,好像在搜索著什么。
程相儒四人都緊張起來,懷疑是帳篷暴露了他們的行蹤,雪人們是在抓他們。
但很快,他們的擔憂便被打破了,因為他們看到,那些雪人從各個角落翻找出大塊的石頭,然后又攀爬上峭壁,竟用那些石頭封堵峭壁上的所有洞穴。
冷螢最先反應過來:“我知道了,它們發現了帳篷,知道有人來了,擔心會被發現。”
程相儒很納悶:“可它們把住的地方都堵死,它們住哪啊?”
這個疑問,很快便有了答案。
雪人們在將所有洞穴都封堵完畢后,竟然排著長隊,繼續向雪山更深處行去。
程相儒想到赤霞村的那些人,想到了扎拉,忽然有些心疼這些雪人。
它們本來平靜地生活在這環境惡劣的雪山之中,不與人類為敵,也從未野蠻擴張,可能只想不被打擾地繁衍生息。
只是發現了人類的帳篷,擔心會被人類發現,雪人們便不得不放棄已經熟悉的住所,集體往環境更惡劣的地域遷徙。
或許,這些雪人在意的,只剩下那柄用于祭祀的金劍,偏偏還被賊惦記上了,隨時會丟失。
真是太可憐了!
是的,程相儒現在覺得自己和賊沒什么區別,他甚至已經有些不想再去偷那金劍了,他不想將雪人們僅存的信仰和希望剝奪。
似乎看出程相儒已經動了惻隱之心,黃謹忽然低聲問道:“阿儒,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金劍的由來。那你覺得,這些雪人是從哪得到了本不該屬于它們的金劍?”
程相儒一愣,正不知該怎么回答,卻聽冷螢道:“不像偷或者搶的,它們既然知道如何祭祀古神,那很有可能就是這柄金劍原來的主人,故意將金劍送給了它們。”
黃謹點了點頭,又問:“那么,那個人為什么要把金劍送給雪人呢?”
程相儒聞言一愣,隨即皺起眉頭:“讓它們代為守護金劍?”
黃謹冷笑一聲道:“連咱們都能大概鎖定金劍的位置,并找過來,你們覺得,海外趙氏找的那些人,找不過來嗎?”
這個問題似乎與前兩個問題沒有絲毫關系,但程相儒暗暗在心里一琢磨,就明白了黃謹的意思。
當初那位“持劍者”進入雪山,將金劍贈予雪人,并教會了雪人們祭祀古神的方式,就是想要讓雪人們成為古神的信徒,讓雪人世世代代替他守護金劍。
現在海外趙氏已經盯上了金劍,肯定不惜動用各種可利用的力量集齊金劍,也必然有一天會找來這里。
如果那些擁有熱武器的窮兇極惡之徒與雪人們正面碰撞,完全可以預想到會是哪一方吃虧。
一點不夸張的說,如果雪人們不愿拱手讓出金劍,將面臨被滅族的危險。
一個古人,一群現代人,仿佛隔著無數年月,在斗智斗勇。而雪人們在這些人眼中,可能僅僅是被利用的工具而已,雪人們是死是活誰會在意?
程相儒點頭道:“我明白了,我們偷走它們的金劍,其實也相當于在保護它們!”
洪翠聞言一愣:“這是什么強盜邏輯?”
黃謹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我要說的是,這金劍本就不屬于這片雪山,正如苗疆禁地那柄金劍本就不屬于湘西。現在你們程氏,是守護金劍十二脈中僅存的一脈。你只是來取回你該取回的東西,并且要趕在海外趙氏之前。至于在這過程中,傷害到了誰,都不需要考慮。咱們做事,只看是不是必須要做,而不是權衡利弊和擔憂結果。”
程相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黃叔,我明白了。”
冷螢這時忽然沒好氣地插話道:“你倆說完了沒啊?”
程相儒有些不高興了:“怎么了?”
冷螢抬手往遠處一指:“雪人們都走遠了啊,再不追上就要跟丟了!”
眾人抬頭望去,果然看到在紛飛的雪沫中,雪人們已經化成了遠處雪地中的一排黑點,速度實在快得超出想象。
黃謹猛地站起身,急道:“我和小翠去追它們,沿路留記號,你倆回去把阿喵和咱們包都帶過來!”
“黃叔,我……”
“不用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話音落時,黃謹和洪翠已經化為兩道黑影,急速向那群雪人追去。
冷螢笑呵呵道:“你還擔心他倆啊?黃爸爸和洪媽媽厲害著呢!”
“不是!”程相儒連連擺手:“我想說的是,四個包,咱們兩個人一只貓,背不動啊!”
冷螢的笑容僵在臉上:“呃……靠!”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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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