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也夢見了。”洪秀全眼神微亮,將夢的內容講述了一遍。
講完,對面數人臉色皆變。
因為他們的夢,完全一致。
甚至連夢里,佛祖說的話都只字不差。
上官婉兒大喜。
她兩三步跑到林逸面前,激動道:“島主,您瞧,我就說這夢肯定是神諭!”
“屁的神諭!”
林逸氣得不行。
楊秀清的想法他很清楚,就是死鴨子嘴硬。
以為他們不承認,自己就沒辦法了?
林逸冷哼道:“本島主在此多年,怎么就沒神諭?偏偏你們來了,神諭就出現了。楊秀清,本島主耐心有限,在本島主的耐心耗盡之前,你最好都老實交待了,否則別怪本島主心狠手辣。”
殺人不至于,但整人的法子一抓一大把。
但殺人的架勢還是要做出來的。
嚇人嘛,氣勢還是要的。
楊秀清果然臉色微變。
但這人就是頭鐵。
明明嚇到臉色都變了,就是一口咬定不是裝的。
上官婉兒也在一旁幫腔。
武則天攔都攔不住。
林逸一氣之下,索性不審了。
起身就走。
他一走,其他人對視一眼,也陸續離開。
唯有上官婉兒還在。
武則天都走出去一段路了,又折了回來,將人揪走了。
路上,還能聽到上官婉兒的質疑聲。
不過片刻,這片空地便只剩下楊秀清三人。
天空火辣辣的太陽,無遮無攔地灑下來。
光線經過沙子的反射,照得三人眼睛都睜不開。
汗水更是撲籟籟地往下落。
洪秀全艱難地咽了口水。
“東王,現在怎么辦?”林逸將他們綁在太陽底下,就這溫度,不用半天,就能將他們烤成肉干。
可如果招了,他們的下場,只怕比肉干也好不到哪里去。
楊秀清張了張干裂的唇,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能怎么辦,沒干過的事,我們還能憑空認不成?”
這是不打算承認的意思了。
李秀成抿了抿唇,道:“難道就在這里等死?”
“不會。”楊秀清回答得干爽利落。
絲毫不需要思考。
洪秀全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怎么知道不會?”
李秀成沒說話,但看過來的眼神,意思也明顯。
楊秀清篤定地笑說:“我們可不是單打獨斗。等著吧,我們死不了。”不過是遭些罪。
能用皮肉之苦,換大事達成。
不虧。
楊秀清聲音落下不過片刻,高野姬的身影自一旁樹蔭后走出來。
她抿著唇,輕輕地笑。
“東王好生厲害,都到了這個境地,竟然還如此安之若素。”
楊秀清抬頭,警惕地看向高野姬。
這個女人他知道,但從一開始,他就沒把高野姬算在自己的計劃中。
因為他對日本很沒好感。
大清就是因為他們,才會變成那般。
連大清的國土,都他們分割了。
只要聽到“日本”這兩個字,楊秀清三人就打心眼兒里惡心。
不過他們沒表現出來。
高野姬與林逸走得太近。
得罪了高野姬,與得罪林逸區別不大。
他們不干自掘墳墓的事。
此時看到高野姬過來,楊秀清三人下意識地認為,她是林逸派來的。
聽到她的話,楊秀清只干巴巴地應了一句:“多謝夸獎。”
而后便不再看她。
直接將人無視。
高野姬也不生氣,笑笑,然后自懷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竹筒。
她將竹筒上的塞子撥開,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來。
“東王可認得?”她把手伸到楊秀清面前。
楊秀清瞳孔猛縮。
他倏然抬頭,緊緊地盯著高野姬。
片刻后,楊秀清沉聲問:“你什么意思?”
洪秀全與李秀成也是一臉警惕。
高野姬嘴角一勾。
她將東西又裝回竹筒里,笑說:“看來東王是認出來了,那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楊秀清三人對視一眼,“什么交易?”
這個小日本,能做什么交易?
目睹過無數不平等交易的三人,對“交易”這個詞,下意識地反感。
總覺得眼前這女子沒安好心。
所謂的交易,也必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楊秀清想清楚后,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我跟你似乎沒什么來往,憑什么要與你做交易?”
“就是,你就算要做交易,也不應該來找我們。”向來沒什么表情的李秀成臉上,罕見地浮現出一層鄙夷與嫌惡。
弄得高野姬一頭霧水。
甚至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們。
不過這不重要。
高野姬晃了晃手里的竹筒,得意道:“就憑這個。”
“這個與我們毫無關系。”楊秀清矢口否認。
高野姬道:“當真么?這么說,昨天晚上,我在廚房外,看到的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不是東王了?”
楊秀清聽得額頭冷汗直冒。
他自認已經很小心了,竟然還是被人發現了。
而且他竟然還沒有發現別人。
洪秀全狠狠瞪了楊秀清一眼,替他補救道:“廚房過去就是茅廁,東王從那里路過有什么問題嗎?”
這話立刻給楊秀清提了個醒。
對啊,過去就是茅廁。
他完全可以說自己是去入廁。
這叉牙鯛的魚籽,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只要他不認,高野姬還能壓著自己認不成。
可他忘了,這島主上,還有林逸。
見楊秀清不認,高野姬很爽快地將竹筒收了起來。
“既然不是東王的東西,那我就交給島主吧。島主火眼金睛,想必定能尋出是誰將他們從海里撈起來的,又是如何出現在廚房里,甚至……神夢又是如何出現的。東王,你說對吧?”高野姬笑得一臉和善。
楊秀清三人臉都黑了。
他們就說,這小日本的女人來,肯定沒好事。
瞧,被他們說中了吧。
楊秀清黑著臉,硬梆梆地甩出一句話:“說吧,你到底想讓我們干什么。”
“東王果然識實務。”高野姬拍了拍手,道,“簡單,我只要東王替我拿一個東西就可以。”
“什么東西?”楊秀清問。
高野姬伸出一根手指,豎到唇邊,神秘道:“佛曰:不可說。”
成功將楊秀清再次氣青了臉。
“那東西在哪里,要怎么拿,你總應該說吧?”楊秀清沒好地說。
這事可以說。
高野姬道:“在一處雪白的秘境之中,與小白在一起,是一只木色的匣子。將它拿出來,我就不會拆穿你們。”
“好笑,我們都還幫著呢,怎么去秘境里替你拿東西?”楊秀清嗤道。
高野姬道:“放心,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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