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花低著頭嘆了口氣。
算了,它就讓一讓這兩個家伙吧。
誰讓自己只是一朵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花呢。
它像模像樣的低著頭,生無可戀道:“你們關系好,可憐我單身花,沒人疼、沒人愛、沒人給撐腰。”
它的語氣分外凄涼,像是遇到了負心漢的傷心人。
——
卞云瀾和幸淡都有些無語。
這食人花的怎么進階之后,戲精程度也跟著進階了?
思考間,走廊中突然涌現出一股惱人的燥意。
暴躁的情緒如脫韁的野馬四處沖撞,試圖感染停留在這個空間的生靈。
幸淡眼睛微微的閃爍了一下,拽著卞云瀾迅速的躲到墻角,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卞云瀾別出聲。
卞云瀾眨眨眼睛,表示明白。
“這該死的老師!她該死!竟然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讓我下不來臺!誰給她的膽子!”
“還有那個非跟我唱反調的女精靈!叫什么來著?”
“優拉是吧!她們都該死!啊!”
托比憤怒的嗓門回蕩在走廊中。
在他身后,還有幾個面帶猶豫之色的跟班,手足無措的跟在身后,斟酌著說道。
“可是我們現在沒辦法找機會給她們教訓。。”
“我們已經不是同一個班了,第一個課題是班級內部的小組合作……”
“是啊,托比,要不這件事情暫時先這樣吧?我們以后再報仇?”說話的人有一雙清澈的藍色眼睛,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他的話剛落,整個人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被高高拋起,撞擊在不遠處的墻上。
咚的一聲,走廊里都有回音了。
他忍不住咳嗽兩聲,紅色的液體從口中涌出,滴落在地上。
.
幸淡和卞云瀾就在這個人的拐角。
聽著動靜就知道人傷得不輕,幸淡皺著眉快能夾死一只蒼蠅了。
她活動著手腕,很想給那個托比一個教訓。
卞云瀾則冷靜的站在一旁,時刻注視著幸淡的反應。
她自知自己不會因為一時沖動而做什么,但不代表身邊這只小龍也不會。
龍的性格變化比較多,飼養手冊上提起過,尤其是成長期,變化會更大一點,會更叛逆更青春。
說白了就是喜歡和人對著干,別人越不讓做的,越要做。
卞云瀾等了一陣,發現幸淡只是活動了一下手腕就安靜了下來聆聽著周圍的情況。
.
托比頂著半紅半斤的頭發,嗤笑一聲,“碧沙普,你算什么東西?”
“老子說什么就是什么,老子要讓他今天倒霉,他今天就不能走運!他就算家破人亡老子都不會滿意!”
“我說現在就現在!你憑什么讓老子放棄這個機會?憑你那早死的媽還是憑你那爛泥扶不上墻的爸?”
“你有上學的機會都得感謝我,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聽見了嗎?蠢貨?”
托比咬牙切齒的說著,手重重的拍在了碧沙普的臉上,眼神兇狠的說道,“那個傻比老師把我的臉扔在地上踩,我還他么給她機會?”
“她給我機會了嗎?”
托比面露兇光,如果尤娜.艾薩克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會將尤娜撕成碎塊喂狗!
其他幾個跟班一看同伴的下場,一個個閉上了嘴,偃旗息鼓。
“不在一個班也沒關系,我有錢。”
“多給他們點錢讓他們反水,讓人孤立第七組,排擠她們,欺辱她們,越過分越好!”
“我要讓這個十二班變成整個年組中最差的班級!”
“那個傻比老師不是看不起我嗎?我一定要‘好好感謝她’,送給她一個巨大的驚喜!”
托比惡狠狠的踹向墻角的垃圾桶,發出了咚的一聲巨響。
身邊的幾個人也被嚇了一跳,什么都不敢說。
“愣著干什么?走。”托比哼了一聲,走路帶風的離開了。
看著他走遠,剩余的幾個人才敢把被摔到墻上的碧沙普扶起來。
“碧沙普,你還好嗎?你……唉,你跟他較什么勁啊?”
“是啊,托比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們的家族都是依賴他們家族生存的,我們說的話狗都不一定聽,他……更不會把我們當朋友的。”
“下次不要跟他叫板了,他說什么我們就盡量答應什么。”
被扶起來的碧沙普低著頭沉默的點點頭,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眼神劃向了拐角。
不過他很快就將眼神收了回來,小聲的說道,“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我下次會注意的。”
“謝謝你們,快跟上去吧,不然托比少爺又該生氣了。”
確定腳步聲都徹底離開,幸淡和卞云瀾才從拐角中出來。
兩人看著托比離開的方向,都覺得有點無奈。
幸淡沒忍住嘆了口氣,托比是目前她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他為什么這么自我?”
“有點煩人。”
卞云瀾悠悠地望著幸淡,這何止是煩人,估計是單純的幸淡已經找不到能夠描述他的更好詞匯了。
就算如此,卞云瀾也不打算多說。
“沐那邊先打電話,我們去別的地方轉一轉。”
幸淡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卞云瀾這是要約自己嗎?
去哪里啊?
“當然可以,我們去哪?”幸淡的臉上還帶著笑容十分開心,問道。
只是他的話音才剛落,便感覺到有許多個氣息正在向自己的方向靠近。
怎么回事?
幸淡正想將面具戴上,卞云瀾的速度比他更快一些,輕輕地拍了拍幸淡的肩膀,指著樓上的欄桿。
“去樓上吧。”
卞云瀾話音一落,直接站在了欄桿上,向上一躍,用手拽住樓上的欄桿,就這么成功的躍了上去。
幸淡看著卞云瀾干脆利落的動作,有點意外。
早知道卞云瀾這么擅長……
幸淡也學著卞云瀾的樣子,小心翼翼地站在了欄桿上,索性她的平衡力比較不錯,輕輕一躍正好卞云瀾抓住了她的手臂。
在卞云瀾的幫助下,幸淡也順利的到達了樓上,兩人趴在欄桿上看著那群人的到來。
這群人中有一部分是跟他們同級的,還有一部分似乎是其他年級的人。
他們來這干嘛?
“聽說十二班好像早就放學了,他們班放學的時間要比其他班早。”
“我們也聽說了,好像他們班還鬧出了一些事情,走了不少人,真不知道他們班的老師是怎么想的。”
“這你們就不必擔心了,他們班的老師是雪麗神官,還有尤娜.艾薩克,這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出現這種狀況,很正常。”
正常?什么是不正常。
幸淡有些無奈,她來學校可不是為了偷聽別人說話的。
可這才多長時間,她已經偷聽到了很多人的談話。
她好像才明白姐姐說過的話,有些時候都是身不由己。
哪怕自己不想卷入到那些事情之中,可別人就想把她給卷進去。
這又是為什么?
幸淡小心地往后退了兩步,謹慎急了。
“我聽說早上去找幸淡的那些人好像有一部分沒找到人。”
“確實如此,似乎是認錯了,有一個叫優拉的人……在中間插了一杠,很討厭。”
“那我們還要繼續找幸淡嗎?”
話雖然是這么問的,可這些人的腳步沒聽,他們直接進入了十二班的教室并沒有找到第七組成員的下落。
卞云瀾眼神中帶著幾分警惕,雖然不清楚這些人的具體目的是什么,但可以等一等。
.
“他們不知道要忙多久,不如我們先回宿舍吧,可以去你那個山洞待一會。”卞云瀾突然說道。
沒必要好奇這些人要做什么,有時候越是好奇,越容易吃虧。
聽到提議的幸淡的眼睛頓時一亮,她們的宿舍樓弄一起之后,她還以為自己的山洞消失了。
“當然,我帶你去看看。”幸淡默默加快了腳步,雀躍著。
卞云瀾則開始沉思靈汐給自己送來的信上所寫到的東西。
排在最前面的是骨頭。
她在想,之前庸江城所見到的很多骨頭,幸淡曾遇到的意外……
這算已經發生了,還是沒有發生?
卞云瀾沒有辦法確定這件事情。
如果已經發生了,那是不是也意味著幸淡已經經歷了不好的事情?
那次受傷之后,其他的長老把幸淡帶回禁地修養,但好像沒多長時間就活蹦亂跳了。
而幸淡身體具體情況……
如果真的恢復的比較不錯,又怎么可能會被圣杯中的靈魂鉆漏洞?
也就是說,從那個時候開始或者在那之前,幸淡身體情況就已經走了下坡路。
那么排在第二位的懸崖和第三位的七又是怎么回事?
是還沒來得及發生的嗎?
圣石又是什么東西?
卞云瀾擰著眉頭,這些東西都不是抽象的……也沒有具體,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遇到,不知道的不太多了。
事情不在卞云瀾的掌控中,讓人覺得心里很不安。
看樣子需要抽空去找一趟靈汐,向她好好的請教一下,信上的那幾樣東西究竟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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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幸淡跟卞云瀾到達了山東。
與她們宿舍位置很近,只隔了不到一百米。
靠近山洞的時候,卞云瀾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有一種甜絲絲的感覺。
不太對勁啊,怎么會……
卞云瀾下意識地抓住了正在往前走的幸淡,冷靜的凝視著四周,試圖判斷出這種異樣的甜究竟來自哪里?
幸淡無辜的眨了一下眼睛,回頭看向卞云瀾,“發生了什么?”
卞云瀾沒有馬上回答,只是覺得這邊的情況有點不太對,“沒什么。”
“你聞到空氣中多出來的那種味道嗎?”
“有點甜。”卞云瀾依舊在回頭尋找著。
幸淡用力的在空中嗅來嗅去,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講,龍族的嗅覺應該比較不錯,但她并沒有聞到卞云瀾所說的那種甜絲絲的氣息。
“沒有,我聞不到。”
“難道是我的鼻子出現問題了?”
幸淡歪著頭臉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就在她思考這點情況的時候,不遠處似乎突然傳來了鈴鐺的聲音。
幸淡和卞云瀾同志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是什么?
一個拿著水晶球的女子出現在卞云瀾和幸淡的視線之中,她的周圍環繞著一層薄薄的煙霧。
霧氣雖然薄,但很多,卞云瀾和幸淡都沒有辦法看清楚她的長相。
隨著這個女子的出現,那種淡淡的甜味也彌漫了出來。
卞云瀾確定自己剛剛聞到的味道就是從她身上傳過來的。
隨著這個女子的走動,卞云瀾能夠清楚的聽見她身上的鈴鐺聲,可卞云瀾并沒有看到鈴鐺在哪里。
那個女子的右手托著一個水晶球,在距離幸淡和卞云瀾還有一定位置的時候突然停下,與幸淡和卞云瀾遙遙相望?
“迷路的羔羊,需要我為你們進行指引嗎?”
女子的聲音聽起來也帶著一種特殊的腔調,與她們說話的語音不一樣。
“迷路的羔羊?是指我們嗎?”幸淡用手指了一下自己和卞云瀾,意外的問。
女子并沒有回話,只是望著卞云瀾。
卞云瀾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
只是兩步而已,她能夠看到那個女子的裝扮,充滿了異域風情。
而且她的背后隱隱有一只蝎子。
這是圖騰嗎?
幸淡想要說話,只是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卞云瀾就牽住了她的手她,捏了捏幸淡的右手。
“你怎么這么能確定,我們就是你要找的迷途的羔羊?”
“這個世界上迷路的人有很多,大家都找不到歸途。”
“你為什么樣的人指引?”
與此同時,卞云瀾極為冷靜的問道。
那個女子抬起了頭,微微閉上眼睛。
間隔了幾秒鐘,就在卞云瀾以為她會回答的時候,空氣中突然傳來了她的歌聲。
動聽卻聽不懂。
但卞云瀾能夠捕捉到歌曲中神圣的信仰,以及使命感。
還有一點點厭倦。
卞云瀾微微瞇著眼睛。
這個人很奇特,她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等女子唱完緩緩睜開眼睛,紫色的瞳孔中帶著幾分笑意,盯著卞云瀾搖了搖頭,“我是來還你人情的。”
“她要死了。”
女子突然看向幸淡,對卞云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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