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
孫舒秋從睡夢中醒來。
努力的掀起沉重的眼皮,露出一條縫,去摸手機。
手機沒摸到,摸到了一個人。
她嚇的差點彈起來,“誰啊?”
男人緩緩掀起眼皮,看向了女人,“你醒了?”
“紀泰文?”
什么情況?
她怎么和紀泰文在一張床上?
昨天,明明她和周楠一起去買醉啊,到底發生了什么?
男人從大床上坐起來,倚在床頭上,看著女人,“還難受嗎?”
“什么情況?你怎么在我的床上?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孫舒秋抱著被子,一臉的怒不可遏。
紀泰文抽了顆煙,遞到唇上,低頭點起來,吸了一口,“什么叫在你的床上?這里是我家,是你在我的床上。”
“你家?”那是他把她帶回他家里來了,“你好大的膽子,把我帶回你家?就算你老婆是瞎子,你也不能這么亂來吧?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我沒老婆。”他吸了口煙,摁滅在手邊的煙灰缸,起身下床,“你昨天把我的地毯弄臟了,一會兒洗干凈再走。”
等等。
什么地毯弄臟了?
“我怎么弄臟的?”
“當然是吐了。”
“吐了不算。”她吐了,更難受是她吧,她怎么能洗得了地毯,“我現在還難受呢,干不了活。”
“干不了活,就自己想辦法,反正,我的地毯得弄干凈。”
這個狗男人。
還真是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咄咄逼人的模樣,煩死了。
“我會請清潔工,幫你洗的。”
“盡快。”
男人下了床,去了洗手間。
孫舒秋揉了揉現在還吃痛的腦袋,好不容易在褲子口袋里,找到自己的手機。
天殺的。
手機沒電了。
她四處里找充電器沒有找到。
便敲了敲洗手間的門,“喂,你的充電器,借我用一下。”
“在抽屜里。”
抽屜里?
孫舒秋繞過大床,來到紀泰文那一側,拉開了抽屜。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花花綠綠,四四方方的......套子。
很多,目測有二三十個。
她盯著這些小東西,發起了呆。
他準備了這么多。
他們是每天晚上都做嗎?
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不愿意用這玩意,可是和安樂與在一起,他卻愿意用。
是不是在他的心里,安樂與更珍重一些。
自己的身體健康,他從來不考慮,他想的更多的是,他的生理需求得到釋放。
是這樣的吧。
一定是這樣的。
紀泰文走到她身后,看著她正對著一抽屜的套子發呆。
便猜中了她現在心里在想什么。
他沒說話,而是從一堆套里下面,拿出充電器,“用吧。”
她哦了一聲,有些失神的把充電器插進插座里面。
手機是一點電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