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他投降，收回剛才的口不擇言。
“我道歉。”他軟下態度。
孫舒秋不知道他又突然道的哪門了歉，“不需要，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我明天召開記者招待會，說明一下咱倆的關系。”
“什么關系？鬼混的關系嗎？”
男人笑了，“你這嘴巴，就是欠吻。”
他笑起來真的好看，彎彎的嘴角，潔白整齊的牙齒，眼睛會瞇成一條縫，很輕易的把人拽進桃花屋。
16歲時的紀泰文是青澀的高中生。
那時他們的交往，最多拉拉小手。
上了大學的紀泰文，突然就變了，他會跟她目無旁人接吻，擁抱。
欲望的門一旦開了口子，想收都收不住。
那時的他們，只要有時間，就會膩在一起。
她離開在了，他最愛她的時候。
可他何嘗不是失去了當時最愛他的自己。
誰都沒有好過到哪里去。
兩敗俱傷的分手，最終導致了十年的不再相逢。
“紀泰文，我們再也找不回，當年的我們了，你不是當年的紀泰文，我也不是當年的孫小秋，我們都變了，不只是年紀，我們各方面都變了，真的，我不需要你可憐我，我在娛樂圈也混了十年，就算現在退圈，我也可以養活自己。”
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
看著女人厚厚卷卷的睫毛垂下去，他再次捏著她的下巴，“誰他么可憐你？你可憐可憐我行嗎？”
孫舒秋：......？？？
她是智商出現了問題，還是理解能力出現了問題？
他在說什么？
什么可憐他？
他一個大總裁，還用得著別人可憐他嗎？
“你到底想說什么？”
男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十年了，你的夢也追的差不多了，我也成熟了，不如，我們......”
他緊緊的望著她的眼睛。
她似乎猜到了他想說什么。
淺淺的搖了搖頭。
這種無聲的拒絕，讓男人很受傷，但話走到嘴邊，他不想再咽下去了，“......我們重新開始吧。”
“我們不可能重新開始了。”
破掉的鏡子，再粘在一起，也是不完整的。
他懂的。
“給我個理由。”
“我們......找不回當年的感覺了。”
“不找一找，怎么會找不回呢？”他堅定的望著她，不容她一絲一毫的回避，“小秋，給我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可以嗎？”
“你還愛著我嗎？”
她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
她不敢肯定。
她知道這十年來，紀泰文不可能沒有交女朋友。
甚至，不用想，她都能猜到，他交了不止一個女朋友。
是因為厭倦了，還是因為挑來換去的，只有她最合適？
她不知道。
“我想，是的吧。”他在她的唇上吻了吻，“你呢，你還愛著我嗎？”
“是的吧？是什么意思？”
是，還是不是？
女人比較計較這個東西，“你最好說的準確一些，這影響我對你的回復。”
她像小時候那樣，軟骨的小手，捏在他的脖子上。
他笑的越發恣意，“愛，愛，我還愛著你，這十年來，沒有一刻停止過愛你。”
“太敷衍了。”
“那要不......做？”
“不要。”她知道兩個人這樣一絲不落的在一張被子下，遲早得發生點什么，但現在就是不行，“我問你，那這十年，你為什么都沒有出現在我面前？”
“你在娛樂圈大紅大紫，我不想去打擾你。”這是他的實話。
孫舒秋想來也是。
就算他出現了，就算他說出現在同樣的話，她也不會跟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