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滅滅間,映的他眼眸泛起猩紅的光。
他沒怎么看孫舒秋。
孫舒秋卻一直盯著紀泰文的臉在看,不止看,還一腔的怒氣。
這是在宇值家沒欺負夠她,跑到這兒來凌辱她來了。
一屋子的人,就這么陪著兩個人干耗。
余慶有些坐不住了,大步走到孫舒秋的面前,抬手就給了她一個巴掌。
“他么的,裝什么清高,在我這兒,你他么跟個妓女沒有區別,當他么給老子裝逼。”
這一巴掌,不僅打蒙了孫舒秋和周楠。
連紀泰文也錯愕不及。
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摁滅了手中的煙卷,起身,抬腿,一腳踹在了余慶的肚子上。
力道很大。
余慶被直接踹到了墻角上,‘砰’的一聲。
“紀,紀總,你這是,這是干什么啊?”余慶被踹的上不來氣。
副制片,趕緊的把余慶扶起來,“余總,你沒事吧?”
“我這個樣子,像是沒事的樣子嗎?”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腹都要碎了。
紀泰文扯開副制片,攥著余慶的領子,居高臨下的瞪著他,“我他么讓你打她了嗎?”
“紀總......”
“我讓你打她了?”他很生氣。
余慶嚇的大氣不敢出,“沒,沒有。”
紀泰文拽著余慶打人的那只手,摁到桌面上,拿起桌上果盤里的金屬叉子,狠狠的插了下去。
頓時,余慶的手和桌子釘在了一起。
血,染紅了桌布。
“啊,啊......”
尖叫聲,吃痛聲,綿延不絕。
這一幕把在場所有的人,都嚇的不敢動。
孫舒秋也沒有見過這樣的紀泰文,眼神中有一抹恐懼劃過。
當紀泰文向她走來時,她不自覺的抱緊了自己,后退了兩步。
她以為紀泰文要收拾她,嚇的直躲。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小楠......”孫舒秋求救的望向周楠。
周楠雖然擔心孫舒秋的處境,但她又有一種,紀泰文不會傷害孫舒秋的預感。
最終,周楠沒有追過去。
而是拿起自己的包包,趕緊溜之大吉。
孫舒秋被紀泰文帶上了自己的車子。
她嚇的縮成了一個毛線團,緊緊的貼著車門,一動也不敢動。
她認為,紀泰文打余慶,就是殺雞敬猴。
余慶是那只雞,她是那只猴。
收拾完余慶,接下來就是收拾她了。
她就是來應酬一下,挨了一個雙嘴巴子不說,接下來,會不會被分尸還不一定。
她怎么這么命苦啊。
“回家。”他對司機說。
脫下外套后,他扯開了襯衣的扣子,側過臉來,看了女人一眼。
他不看還好,這一看,嚇的孫舒秋差點尖叫。
“過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