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值有些心疼孫舒秋,“不想去就別去,缺錢跟我說。”
“也不是不想去,別人能做得了的事情,我也能做好,成不成是一回事,努力了,爭取了,不遺憾。”
孫舒秋要強。
宇值打小就知道。
他不免好奇問了一嘴,“應酬的另一方,是哪個導演?”
“不是導演,是天臺的一檔綜藝的制片人,叫余慶。”
余慶?
這個名字怎么聽起來那么熟悉啊。
宇值一時沒想起這個人是誰,“別喝酒,談成就談,談不成再想別的辦法。”
“嗯,我走了。”
周楠的車子帶走了孫舒秋。
宇值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驀的想起了那個叫余慶的人。
五十多歲,中等身材,頭頂有點微禿,嘴上有一顆很大的痣。
宇氏曾經贊助過他的節目,跟他吃過一次飯,當著一桌子十幾個人的面,他點了陪酒的小姐。
這個宇值印象太深了。
對孫舒秋有些擔心的他,回到大廳里。
紀泰文已經穿好了外套準備離開。
“你要走嗎?”宇值問他。
紀泰文點頭,“我先回了。”
“你先別走。”宇值叫住他,“你認識天臺有一個叫余慶的制片人嗎?”
“余慶?”
“你們紀氏不是還冠名了他的那檔綜藝節目,你想想。”
紀泰文記性好,稍微一想就記起來了,“他怎么了?”
“今天晚上,小秋要跟他一起應酬。”
“看來是求到他門上了。”紀泰文不屑的勾了勾唇。
“我問她了,她真的是丟了很多的工作,你和她的緋聞......沒想到會給她帶來這么大的影響。”
“她寧愿去求別人,也不來求我,都是自找的。”
他給過孫舒秋機會。
她不要這個機會。
她的便宜寧愿讓那些老色坯去占,他能有什么辦法。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路是她自己選的,咬碎牙,她只會咽進肚子里,不會吐出來。
宇值不知道紀泰文怎么想的,他總覺得,這次孫舒秋去應酬,會吃虧。
“你替我過去瞧瞧吧,我怕她......”
“她都多大了,你別操心了。”紀泰文往外走,宇值在后面說了一句,“錦程酒店。”
紀詩文走過來,抱住了宇值的腰,“在說什么呢?”
“沒什么。”他垂眸望著女人的精致的小臉,“喝酒了?”
“今天你生日嘛,我淺酌了一杯。”她討好的笑著,踮著腳尖,在男人的下巴上親吻了一口,“祝我老公生日快樂。”
“謝謝寶貝。”
他的人生從未如此滿足過。
他特別知足。
抱緊了懷里的女人。
......
司機載著紀泰文往家走。
只喝了一杯紅酒的男人,心口有些燥熱。
他粗魯的扯開了領口的扣子,抽了顆煙,丟到了唇上。
沒點,又煩躁的拿下來,拆成兩半,丟到了窗外。
安樂堯給他打來電話。
響了許久,他才慢吞吞的接起,“喂?”
“有時間嗎?喝一杯。”
紀泰文抬腕看了一眼時間,滿腹心事的拒絕了,“改天吧,剛剛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