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傻,男人有的是,何必呢。”
是啊,男人有的是。
可是五歲的安樂與只有一個。
十歲的紀泰文也只有一個。
這個世上,唯獨那份獨特的感情替代不了。
她是愛他的,愛到可以為他捐獻眼角膜,可是他不愛她,就算她捐獻了眼角膜,他也不會愛上她。
這聽起來,像是一出悲劇。
但依然要上演。
“哥,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不想泰文知道,他如果知道的,一定不會要的。”
“你既然知道他不會要......”他這個傻妹妹。
“我已經決定了。”
安樂堯無法阻止安樂與的決定。
能做的,只是把她受到的傷害降到最低。
他陪她去了國外。
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
而這一個多月內。
安樂與也再也沒有跟紀家的每個人見過面。
唯一之前與她見過面的宇值,只是認為,她也許是自尊心受不了,知難而退。
紀泰文沒有拗過紀詩文,還是搬去了她和宇值的家里。
家里雇了幾個年輕的護工,三班倒的照顧紀泰文的飲食起居外加身體的各方面檢查。
即便是這樣,紀泰文的心情依然很糟糕。
“哥,你別著急嘛,一旦有了眼角膜的捐獻者,醫院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紀詩文想安撫一下。
但是紀泰文根本不想聽。
“送我回家。”
“哥,你回家去住,我哪能放心啊,你就不能聽點話嗎?”
“我說,把我送回家。”他低吼著,推翻桌子上的水杯。
熱水澆到了紀詩文的手背上,“嘶......”
紀詩文疼的咧了下嘴。
很快嬌嫩的皮膚泛紅,水泡接踵而至。
黃阿姨看到,立即帶她去用冷水沖。
“還得去醫院上點藥,紀先生這火氣也太大了。”黃阿姨心疼的說。
紀詩文倒沒覺得什么,照顧病人就是這樣的,“沒關系的黃阿姨,我哥他又不是故意的。”
“要不,我打電話給先生,讓他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我自己去好了。”她不想打擾到宇值,低聲跟黃阿姨說,“一會兒我哥問起,就說我沒什么事情,出去逛街去了。”
“知道了。”
兄妹情深,黃阿姨能理解。
紀詩文找了塊冷毛巾蓋在手背上,就出了門。
她打了車,去了附近的醫院,上了燙傷的藥,手上也纏上了厚厚的紗布。
藥物起作用,她的手背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
坐在醫院的走廊上,她無奈的嘆息了一口。
前天晚上,紀泰文起夜,不小心摔倒了,額頭上磕了一塊血青。
昨天一大早,又從二樓的樓梯上失足滾了下來,雖然人無大礙,但看的驚心動魄。
她無望的盯著門診的顯示屏。
到底什么時候才有合適的眼角膜,可以讓她的哥哥重見光明。
宇值給她打來了電話。
聲音中透著焦急:“我聽黃阿姨說,你手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