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容易滿足。”
“女人本來就是容易滿足的生物啊。”她大大的眸子里閃爍著單純和知足,男人抬手撫著她的小臉,“老婆,你真美。”
“那我們......”她有點臉紅,雖然這里光線暗,看不見,但她的臉燙的厲害。
他沒有理解她的意思:“你說什么?”
“沒說什么。”
“如果想睡就睡一會兒。”枕著美景,也是一種享受。
紀詩文側過眸子,又看向了他,“你現在在想什么?”
“在想......”他望向天空,“......不做點什么,可惜了。”
說完,自己先笑了。
他是當笑話來說的。
紀詩文卻偏偏接了句,“哦,那就來啊。”
宇值:????
看男人一直沒動作,她生氣的抽出手來,“你是不是不行了?”
“真的假的?”他隨口說的。
“哼。”
他笑著把上半身移過去,壓上了她,“小丫頭,我還以為你逗我玩呢。”
“美景,曠野,天干物燥,屋頂也會著火的。”這個男人一點都不解風情。
“不勉強?”
“你廢話怎么那么......唔......”
他的唇堵上了她的唇。
情事結束后,他抱著她問:“想什么時候辦婚禮?”
“婚禮?”她早已經不想這件事情了。
“對啊,我們還是要辦婚禮的,你想什么時候辦?”
“我好像沒有想過。”
“那得想一想。”
他想給她一個交代,給她故去的父母一個交代。
她何嘗不想給自己一個交代。
可是現在的情況,她如何給自己一個交代。
父母雙亡,哥哥即便是失智癥康復,眼睛也看不見了,她怎么能在這種時候,去享受自己的幸福呢。
“其實,辦不辦婚禮,都一樣的。”
“怎么能一樣呢。”
他知道她心里想的不得了。
紀詩文是一個特別愛美的女孩。
她一定很希望穿上獨一無二的婚紗,跟他牽著手,走進神圣的婚姻殿堂。
而他也想牽著她的手,給她承諾,給她保證,給她萬人羨慕的未來。
紀詩文不說話了。
是啊,怎么能一樣呢。
她心里比誰都清楚的,但是......
夜空中的星星會懂她的心。
那晚,他們在野外呆了很久,天蒙蒙亮才啟程往江城開。
路上,紀詩文睡著了。
他給醫院里打去了電話。
“房醫生,泰文的病情怎么樣?有沒有好的進展?”
那頭的醫生剛剛到醫院,“做過幾次檢查,失智癥的手術還是比較成功的,但是視力一直恢復的不是很理想,藥也用了少,如果想徹底恢復視力,怎么著最少也得半年的時間。”
半年?
聽起來不長也不短的時間。
真的能恢復視力,還是很不錯的結果。
“確定能恢復嗎?”
“紀先生的眼睛有光感,如果中間視網膜不出現病變的話,我認為恢復起來難度不大,就是他這幾天,治療的不是很積極,昨天還和他的女朋友大吵了一架,我看到那個女孩躲起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