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的街頭。
安樂與坐在空蕩蕩的廣場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和平鴿。
她手上是一張她與紀泰文的合影。
地點,就是她所在的這個廣場。
照片上的兩個人笑的十分燦爛和開懷。
那是他們第一次以情侶的身份,到M國來游玩。
她的印象很深。
其實那時的紀泰文對她沒什么感覺。
之所以接受自己,完全是看自己的哥哥的面子。
他抱著試試的態度,但自始至終,也沒能對她產生所謂的愛情。
興許是女人比男人在愛情里,更容易淪陷。
她喜歡這個男人,但她又過于矜持。
他不主動聯系自己,哪怕自己想的撕心裂肺,她也不會上趕著去舔他。
姑且用‘舔’這個詞吧。
她就是那種事事放得開,唯獨在感情上放不開的那種人。
所以,即便是她和紀泰文名正言順的談了戀愛,他們最多也不過是牽牽手的關系。
他對自己不熱情,而她,看起來也有些冷寞。
愛情嘛就是這樣,一頭熱一頭冷,注定不長久,一頭不熱,一頭裝冷,也不會長久。
他出事前,他們一直在談分手的事情。
和平分手很簡單,互不糾纏就好了。
但她總是以各種理由,拖延著分手的這件事情。
直到他出事,她也沒把這事確定下來。
她沒想到紀泰文會變成傻子,哪怕他少了胳膊,少了腿,她都能跟他說,不分手了,她愿意照顧他。
傻子?
她哂笑,就先叫他‘傻子’吧。
一個她講什么,他完全聽不懂的傻子,她變得無能為力。
她希望他好,但又怕他好。
好像只有他有缺陷,她才認為,她配得上他,她才覺得,那樣的他是需要她的。
她承認,自己的心,有點陰暗。
紀詩文不希望她來M國陪伴,說到底就是否認了她和紀泰文的關系。
可她不甘心,偷偷摸摸的跟了過來,為此,她還費盡心思的找到了沸朗尼醫生的聯系方式。
她可真是愛慘了他。
可是誰又知道呢?
連自己的哥哥,安樂堯也不知道,她是如此的愛紀泰文。
想來,她愛上他的那一年,好像只有五歲吧。
害,還真是變態。
一個五歲的小娃娃,竟然對著一個十歲的男娃娃起了‘歹念’。
小時候的紀泰文可比長大后,好看多了。
他脾氣溫和,對自己特別有耐心,當然了,吸引她的可不是這些,而是他那張可以當童星的臉。
五歲的小娃娃,竟然也吃顏值這一套。
她真的想嘲笑自己。
后來嘛,如偶像劇的情節一樣,她每天都盼望著,看到這個好看的小哥哥。
從小學,到中學,直到大學,她找各種各樣的機會,在他的視線里出現。
連自己那么木訥的哥哥,也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所以,才有了后來的撮合之事。
其實所有的人,都知道她不是紀泰文喜歡的類型,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她和他都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