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他出差前,因為方凝的事情,他沖我發火了。”紀詩文想想還覺得委屈,他發火也就發火吧,最后還趕她離開,“他覺得我在拿方凝去世的事情試探他對我的愛,可我真沒有,我真的是覺得他難過我可以接受,可他......”
不知道該怎么說。
反正,紀詩文挺難過的。
“子怡,我現在也算是看明白了,其實在我和他前妻之間非要做個選擇的話,他肯定不會選我,你看,一個死人,我都爭不過,要是她還活著,那我豈不是輸的更慘?”
她現在想想,自己倒像一個笑話了。
“你們有誤會,解開就好了,別想太多了。”
“那不是誤會不誤會的問題,是在他的心里,方凝占的分量很重,這個女人活著的時候,他一直表現的好像他的心在我這里,可是方凝死了,他的心也跟著死了......”
紀詩文捂著心口。
一波又一波的窒息感撲面而來。
任子怡看她如此難受,很心疼,“不會的,他只是覺得方凝死的太慘無人道了,他心理上接受不了,人之常情,你真的不要想太多。”
紀詩文一直搖頭。
任子怡不是當事人,根本不知道宇值當時看她的眼神。
真的是無奈中透著懇求,還摻著一絲厭惡。
厭惡?
他竟然對自己不耐煩了。
而她說根本沒說什么,他就這樣的焦躁的對她。
說到底,在他的心里,方凝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你不要勸我了,我其實并不激動,我很理智,人嘛就是這樣的,愛的時候,你不能說它摻了假,但天平總有失衡的時候,我不怪他的,就是有點難過而已。”
“詩文......”
任子怡想再勸勸他。
但是,紀詩文遞出了一抹,她很好的微笑。
一段感情走到頭,有很多原因,不只不愛那一種。
紀詩文對感情的態度,也不像別的女人那樣,抓心撓肝的,死不放手,至少,她還有個寶寶,這已經足夠了。
宇值是三天后回來的。
回來的時候,紀詩文正抱著寶寶在哄睡。
她沒看他,連普通的問候也沒有。
他換了衣服和鞋子后,去接紀詩文懷里的寶寶,“我來吧,你休息一會兒。”
她沒說話,只是躲了一下。
他知道她還在生氣,便沒有強求。
“黃阿姨呢?”他問。
紀詩文依舊沒有回答,她看著懷里的寶寶,漸漸睡熟,就抱進了小臥室,把他輕輕的放下,又把門關好,走了出來。
宇值看著女人清冷的小臉,抿了一下唇,“還在生氣嗎?”
女人依舊沒有理人。
她回到臥室,打開平板電腦,調出小臥室的監控,看著寶寶。
男人走進來,“別生氣了,我道歉,對不起,我當時就是......”
“你不用解釋。”她不想聽這些東西。
“詩文......”他走到她面前,想抱抱她,被她躲開了。
她拉開抽屜,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書,遞給他,“我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可能寫的有不周到的地方,你看一下吧,要是有不合適的地方,可以讓你的律師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