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著臉,不敢看針頭。
男人把她摟住,抬手擋住了她的眼睛。
“別怕,不疼。”
護士的手法很好,一針見血,隨著吊瓶里的液體輸入進血管里。
紀詩文也推開了男人。
“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你趕我走嗎?”他幽邃的眼神,就那么無助的凝望著她,“詩文,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愛不是說出來的,你做了些什么,你自己清楚。”
“是,錯了就是錯了,我愿意為此付出代價,但分手這事,我不同意。”
紀詩文不相再聊這事,她現在很疲憊,只想好好休息。
“我想睡了。”
“你睡,我守著你。”
“隨便你。”
那一晚,宇值幾乎一夜沒合眼。
只要護士進來,他都會提醒護士要輕一點,生怕把紀詩文擾醒。
中間,有醫生過來,他特意問了一下她的清宮手術,做的怎么樣。
醫生說,將來不影響再次懷孕。
他的心放下了不少。
其實,他心里一直憋著一肚子的火。
對宇家的不滿,對宋初年的怨氣。
任子怡過來后,宇值便離開了。
他先去了宇氏,被告知宇田中和宋初年都沒來公司,他便開著車去了宇家。
這個時間,父子兩個還在用早餐。
父慈子孝,那場面和諧的不得了。
他的闖入讓宇田中皺起了眉頭,臉色也沉了下去,“你怎么一大早跑到這兒來了?”
“是打擾到你們用餐了嗎?”他走到餐桌前,抬手就把桌上豐盛的早餐,全部掃落到了地上,“你們的小日子過的還挺舒服的,你們還有心嗎?宋初年,你害的詩文流產,你還有臉在這兒吃飯?”
“你瘋了你。”宇田中,被這掉到地上,丁丁咣咣的碎瓷聲,氣到罵臟話,“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敢跟老子耍威風來了。”
宇值沒管宇田中要吃人的樣子,抬手攥著宋初年的領口,一拳就揮了過去。
“我告訴你宋初年,只要我一天沒死,你就甭想從我手里搶手紀詩文,除非你干死我。”
宋初年依舊沒有還手。
他被打倒在地上,眼角被打出了血,十分的狼狽和可憐。
宇田中,也沒有想到,平時溫和的兒子,怎么會動手打他的大哥,喝止道,“他是你大哥,你這個臭小子,你真的是瘋了。”
宇田中抬手就給了宇值一個巴掌。
他氣的手抖,“你剛剛說什么?紀詩文?你不是跟她早就井水不犯河水了嗎?怎么又搞到一起了?她介入你們兄弟之間了?這個紀家,怎么可以這么對我們宇家,怎么教出這樣的女兒,道德敗壞。”
“夠了。”宇值怒目圓瞪,“你搞搞清楚,是你的寶貝大兒子,介入了我和詩文中間,你知道嗎,詩文懷孕了,懷的我的孩子,是他非要去喜當爹,害詩文流產了,這筆賬,我都給你們記著。”
“什么就懷孕了?什么就懷了你的孩子了?宇值,你清醒一點吧,紀詩文一直都沒看上你,你別做白日夢了。”
宇田中看著不爭氣的兒子,大動肝火。
宋初年從地上起來,扶宇田中坐下,“爸,你別生氣,我們兄弟兩個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您就別跟著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