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自己的感情中,再摻和進宇家的人。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宋初年來跟他搶紀詩文,他是搶不過的。
紀詩文回到家后,特意給宇值留了門。
他指定要沖她發火,她早想好了,如果他沖她發火,她就哭。
等了好一會兒,宇值才一身寒氣的,走進屋內。
門輕輕關上,他換了鞋,脫了外套,走進洗手間,洗了個臉。
他不能發火,他需要強行冷靜下來。
紀詩文歪著腦袋,往洗手間看了一眼,聽到腳步聲,她趕緊回眸,把身子坐正。
宇值的頭發濕轆轆的,有幾縷搭在額頭上。
她小小聲的說,“水冷,沾濕了頭發,會感冒的。”
“你還知道關心我?”
她點頭,“你是不是生氣了?”
“有點。”
“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接電話,我是真的忘了拿手機。”她把自己手機遞給他,“你看,有好多信息和電話,我都沒有回啊。”
男人瞥了一眼手機,而后坐到了女人的身旁,“你跟宋初年......很熟嗎?”
“還行吧,他在豐城的時候,替我解過圍,我還欠他一百萬呢,算是欠個人情。”
“除此之外呢?”他的眸光灼灼的落到女人面上,“你們經常見面?”
“哪有。”
他垂眸看到了她摘下來的帽子和圍巾,“這是他買的?”
“嗯。”她怕他誤會,解釋,“我請他吃了飯,他可能覺得過意不去吧,就送我了這個,不貴的。”
“垃圾東西,就不要了,你要喜歡,改天我給你買好的。”
他揪起還帶著女人體溫的帽子和圍巾,就扔進了垃圾筒里。
紀詩文有點舍不得,但也沒說什么。
“你不喜歡這個哥哥嗎?”
“做為宇家最多余的存在,我有不喜歡別人的資格嗎?”他倚在沙發背上,苦澀的扯了下唇,“我的世界里,沒有一個人是愛我的。”
“我愛你呀。”她靠在他的胸口上,“你別難過了。”
他把她摟住,吻了吻她的頭發,“我們會好好在一起的對嗎?”
“會的,不過......”她又坐直了身子,“......你得跟我解釋一下,傅子美為什么會有你家的鑰匙?”
“上次她去幫我打掃衛生,我把密碼給她了,明天我就改掉,行嗎?”
他揉著她的頭發,寵溺萬分。
“那你和傅子美,到底是什么關系?”
“沒有關系。”
“我不信。”
那個傅子美的眼神也不清白。
“她是我高中同學,現在在孟易楚的公司,她過來幫忙是易楚的意思,很快,她就回去了。”
提起這個,紀詩文還是一肚子的火氣。
“這個孟易楚,就是個拉皮條的。”
“他沒有拉皮條,我和傅子美清清白白的,別胡思亂想了。”
她才不信呢,“我覺得傅子美就是喜歡你。”
“那你認為,宋初年是不是也對你有意思呢?”
紀詩文錯愕,“你說什么?宋初年對我有意思?你傻了吧,他跟我,根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我們兩個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宇值聽的笑了起來,“你是母螞蚱,我是公螞蚱。”
“我才不是母螞蚱呢,聽著就好丑的樣子。”
“好。”他知道她心里對宋初年沒有意思,他就放心了,“你不丑,你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