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見到他,怕這個世上有這樣一個兒子出現才對。
“我猜他不應該是怕的,一輩子不結婚,只能說明,在那段感情中,他是投入了,再也沒有女人可以走進他的心里,對于你的母親又或是你,一是愧疚,二是愧疚,三還是愧疚。”
“我不稀罕。”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對他有恨意,很深的恨意,他不應該這樣對我母親,他不應該讓我的身份變得這么不堪,他更不應該讓我從此對母親有所怨恨,他太多的不該。”
做為男人,一個負責任的男人,要有禮有距。
就算再愛,也不要做逾越禮數,違背道德,人倫的事情。
凌書豐不但做了,還生下了他,這對于孟易楚來說,是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的事情。
“或許是太愛了吧。”她想給這段見不得光的愛情,一個合理的理由。
男人澀澀的勾起唇,“再愛,她已然是別人的妻子,如果當初夠愛,他就不可能讓她嫁給別的男人,說白了,就是一個不負責的男人,一時的生理需求而已。”
聽到孟易楚的心理話。
似乎,她也找不到可以原諒這個凌書豐的理由。
是啊,如果足夠愛,怎么會讓她嫁給別的男人呢。
他可以帶著她離開,可他并沒有,他用了這種方式,讓這個女人一輩子都忘不了他。
說到底,這樣的男人,是挺無恥和卑鄙的。
“其實,我覺得你不應該對你的媽媽有所怨恨,就算她做錯了這件事情,但她對你的愛是真的,她很愛你,無論你的父親是誰,你說是嗎?”
孟易楚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無法回答。
他的內心矛盾且糾結。
許久,他都沒有再說話。
她摟上他的頸子,“好了,不想說就不說了,咱們不聊這個了,聊聊別的,比如說宇值。”
“宇值?”
“對啊,宇值,我聽說他要訂婚了。”她以為宇值會和紀詩文擦出火花,現在看來確實是沒有可能,“他這次訂婚的對像是誰啊?”
“他不是......”喜歡那個紀詩文嗎?
“不是什么?”
“他要訂婚這事,我不清楚,他沒跟我講。”
任子怡蹙了一下眉心,“不可能吧,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訂婚能不跟你講?”
“真沒有跟我講。”
“那你現在打電話問他。”任子怡的八卦心起了,拿著孟易楚的手機,非讓他現在就問。
男人拗不過她,便給宇值打了個電話,“喂?”
“有事?”
“聽說你要訂婚了?”
那頭明顯一頓,“什么訂婚?跟誰?”
“什么跟誰,你訂婚你問我跟誰?”
“我訂婚,我怎么不知道這事?”
“掛了。”
他看向任子怡,“你聽到了,他不知道自己訂婚這事。”
“詩文說,宇值的父親跟她媽說的,宇值要訂婚的,大人總不會拿這事開玩笑吧?”
“看來是一廂情愿。”他抬手握住她的下巴,“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八卦了?”
“聊閑天嘛,隨便聊聊。”
“好了,宇值聊完了,你還想聊誰?”他專注的望著她的眼眸,唇角是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有點耍無賴的伏在他的身前,“不聊了,想睡了。”
“去床上睡。”
他知道她沒什么酒力,剛剛她喝了兩半杯的紅酒,這會兒酒勁上了來。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仰著小臉,想去親他。
他笑著跟她親吻了一口,“乖,上床去睡。”
“不,在你身上睡。”她像個無尾熊,掛在男人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