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忘了問你,你給子怡打電話了嗎?”季煙火捧著牛奶,聲音柔和。
男人彎身坐到她的身旁,“打過了,說還生不著。”
“她要是生產了,咱們得回去一趟。”
“看情況吧,以你的身體為準,我想她不會介意的,再說了媽會過去的。”
任子怡不是小心眼,他們回不去這件事情,季煙火自然知道她能理解,但是做為哥哥嫂子,還是能回去,盡量回去。
“記得,經常問著點。”
“好。”
在莊園大部分的時間,都這樣的安靜,舒緩和愜意。
任硯的課,有時候排在上午,有時候排在下午。
無論是排在哪個時間段,都不影響他照顧她。
他們在這里呆到一直秋初,才回到了市里。
中途任子怡生寶寶的時候,季煙火因為身體原因,沒能回去,有些遺憾。
任硯一個人回了江城一趟。
后來,聽說任子怡有些產后抑郁。
季煙火一直很擔心。
這幾日一直在跟任硯提這事,“子怡的產生抑郁,可別掉以輕心,多給她打打電話,寬寬她的心,知道嗎?”
任硯也有些煩惱,但不知道從何入手,“我會跟孟易楚好好講講的。”
“子怡是因為又生了個小情敵,所以才心情不好的,實在不行,就讓媽把暖寶接回任園吧,好讓孟易楚有精力照顧她和寶寶。”
“暖寶已經被媽接回去了,但是這個小家伙,一直在鬧,媽也很犯愁。”
暖寶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乖巧的暖寶了。
仔細想來,應該是孟易楚給寵壞了。
現在又生了小妹妹,她覺得父母的愛都被搶走了,情況更嚴重。
“我想回江城看看子怡。”季煙火說。
任硯并不認為現在是回去的好時機,“有孟易楚照顧子怡,你別擔心了,你也快到預產期了,還要接著手術,先管好自己,再管別人。”
“昨天我跟子怡視頻的時候,發現她瘦了好多,她的狀態真的不好。”
“別擔心,我會關注的。”
孕晚期的季煙火,體重長了不少,人也懶了,不愛動。
再加上皮格醫生,頻繁的給她會診,天天的跑診所,她整個人都透著疲憊二字。
看著日益漸大肚皮。
任硯天天盼著,趕緊的卸貨,趕緊的手術,他生怕哪天季煙火承受不了,病情惡化。
時光荏苒。
在萬眾期待下,季煙火還是迎來了生產和手術的日子。
她很緊張,手心里都是汗珠。
一通檢查下來,她都是緊緊抓著任硯的手,一句話也不說。
“別怕,相信皮格醫生,也要相信自己,好嗎?”他抱了抱已經穿好病號服的女人,“我就在外面,你出來就能看到我。”
“任硯,萬一我死掉了,你能不能等到孩子們長大成年后,再娶老婆,我怕后媽對孩子們不好。”
季煙火眼眶里是泫然欲泣的水氣。
任硯的鼻子酸澀,“我不娶,我一輩子不娶,我守著你,你答應我,一定要堅持住,好嗎?”
“我是不是特別沒出息,我怕死,我真的好怕。”
女人小手冰涼,她在退縮,可她又無法退縮。
有護士來叫她進手術室,她紅著眼眶看著男人,“任硯,你記住你答應過我的話,你記得啊。”
“老婆,別害怕,我在外面等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