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火不想跟他玩無聊的游戲。
剛準備拾步,被男人扯回了懷里,“你這個女人,一點情趣都沒有,叫聲老公能死啊?”
“我才不要在大街跟你調情呢,趕緊的,去給我買粟子吃。”
“好,好,我去買。”
高大的男人快走了幾步,來到小攤前。
季煙火不近不遠的看著他,試嘗,問價,稱重,給錢,然后拎著個紙袋小跑到她面前。
這種感覺就像是......
初戀。
沒錯,淺淺的悸動,深深的吸引。
她到底是什么時候,把這個男看順眼,愛上他,給他生孩子的,她都給忘了。
“還挺熱的呢。”男人把糖炒栗子遞到她的手上,“你先拿著暖手,我給你剝,你負責吃。”
“好啊。”
任硯沒怎么干過這活。
不過那個攤販給了他一個剝栗子的工具,他開始還很笨拙,很快就得心應手。
手指修長,行走于棕色的栗仁和栗皮中間,眉眼里帶著濃濃的寵溺。
暖暖的栗子吃進口中,連心都變得暖和起來。
“這栗子還挺甜的,又面又甜。”她說。
他抬手把剝好的栗子,往她嘴里遞,她吃的時候,故意咬了一口他的手指頭。
電流貫穿,任硯伸手把她攬進懷里,在她的耳邊說,“可不興在馬路上調情的,我會忍不住吻你。”
“誰調情了,是你想多了吧。”她笑的瞇起的眼睛。
“沒有嗎?”他也不管路人有行人,低頭就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栗子味。”
季煙火笑著塞了顆栗子,到他的嘴里。
他的眉眼染上溫柔,笑意直達眼底。
兩人牽著手,走過了明城那些熟悉的大街小巷。
遇到賣糖葫蘆的,他也會給她買上一支。
“我有點累了,我們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好。”
公園旁的長椅上,面向太陽的方向,溫暖和煦。
季煙火的心情很好,吃著任硯買的糖葫蘆,眼前的人群,車輛,就像膠片中的慢鏡頭,把她帶了回去。
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大學時代。
歪頭看向男人,陽光不偏不倚的落到他的面上。
微微上仰的下頜,棱角分明的輪廓,處處透著貴公子的味道。
現在回想起,當初兩個人相遇,相識,后來的糾纏,痛苦,分別,再到結婚,生子,好像是一場久遠的夢。
“任硯。”
男人掀起眼皮,看向她,“嗯?”
“如果當初我沒有勾引你,我們沒有發生關系,你會娶誰為妻?”
男人眉間微微蹙起。
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當年,他見她第一眼的時間,就發現這個女人很漂亮,便他并不想染指。
任季兩家的親戚關系,是繞不過去的。
他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但是......緣分就是這么奇妙。
他微微一笑,“你現在承認,當初是你勾引我了?”
“我問你會娶誰,你少避重就輕。”
“娶誰?”他淺淺的搖了搖頭,“可能會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吧。”
“那如果你結了婚后,再遇到我,你還會為我心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