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臥室的門,一身休閑家居服的男人,正坐在陽臺與臥室中間的休閑椅上,在看書。
陽光傾瀉在他的側臉上,微微發著光,如詩如畫。
她脫下外套,掛到衣架上。
他起了身,“去哪兒了?”
“出去逛了逛。”她淡淡的說。
“還在生氣?”他走到她的身后,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腰,“怪我不夠熱情?還是在臆想我跟李佳人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沒有。”她輕輕的推開了他,“我想過幾天出國,跟糯寶米寶講一下他們爸爸還活著的事情。”
“這事不急。”他跟著她來到了大床上,坐了下來,“我們先聊聊我們的事情。”
“我們沒什么可聊的。”她濃密卷翹的睫毛,微微垂著。
“有。”
“那你想聊什么?”她的小臉很冷,帶著些許的不耐煩。
任硯扯唇笑了,抬手在她的鼻尖上輕輕的蹭了一下,“你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
“人老了,笑成花也不會好看。”她扭過臉去,不看他。
他再次抱住了她,“你要是老了,那我成什么了?”
“你有什么想說的,趕緊說吧,我累了,想睡一會兒。”
“好,那我陪你一起睡。”
他拿起遙控器,把窗簾關上,季煙火詫愕的看著他,“大白天的你關窗簾干什么?”
“不是要睡覺嗎?”
“誰說睡覺要關窗簾了。”她從他手里拿過遙控器,把窗簾重新打開。
好吧。
這是真生氣了。
他動唇,剛要解釋一下,他和李佳人的關系。
女人便起身進了洗手間。
下一秒,水流聲,洗臉的聲音,幾分鐘后,女人清清爽爽的出來。
這一年沒見,她確實憔悴了許多。
說不心疼是假的。
孟易楚跟他說,這一年季煙火一直在住院,她的身體每況愈下,腫瘤都有復發的跡象。
都怪他。
她本不應該承受這些的。
“過段時間,我陪你去檢查一下身體。”
他希望她身體健健康康的。
除了她,他沒想過會跟第二個女人,白頭到老。
季煙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
她掀開被子,躺了下去,“你要沒什么可說的,就出去陪陪媽吧,我想睡一會兒。”
“說了要陪你睡。”
他麻利的踢掉了鞋子,上了床,“我陪你睡。”
“我習慣了一個人睡。”
“我不習慣。”他鉆進她的被窩里,被女人推了出去,“你不習慣一個人睡?所以這一年,你一直就是跟別的女人睡在一起是不是?你已經習慣了李佳人跟你吃睡都在一起,對不對?”
“我是個這個意思嗎?”他不懂,她為什么老是往歪處想,“我是想......”
“你想什么不重要。”季煙火不想發火,也不想生氣,她現在的身體不允許她情緒起伏太大,“任硯,你能活著回來挺好的,你和那個李佳人睡沒睡過不重要,我想休息,我想睡一覺,可以嗎?”
“好,可以。”他知道她身體不好,不想惹她生氣,“你先休息,晚一點,我們再聊,好嗎?別生氣,千萬別生氣,我出去,出去,馬上。”
任硯最終還是離開了臥室。
鄧美華看他出來,上前拉起他的手,“兒子,為了慶祝你的重生,我把家里里里外外的都布置了,我給子怡打電話了,晚上她和易楚一起過來,咱們一家人先慶祝一下,過幾天,媽再隆重的給你做一個去晦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