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視柜,里,有鑰匙。”
“我知道了。”
孟易楚找到鑰匙,打開浴室門,看到任子怡的慘狀,“磕哪兒了?”
任子怡尷尬的扯過過浴巾,擋在身前,“腳,扭到了,很疼。”
孟易楚的眸光落到女人的腳腕上,腫的跟只小老鼠一樣的。
“走,我帶你去醫院。”
他打橫抱起她,先去臥室,輕輕的放下。
拉開她的柜子,開始找衣服,最后找了件還算厚的睡裙,就馬不停蹄的去了醫院。
這一擰,除了扭到了大筋,骨頭直接骨折。
又是正骨,又是消腫,又是打石膏,這一通忙活完,就到了凌晨。
他一直抱著她,忙的滿頭大汗。
從醫院往回走的路上,任子怡也累的睡了過去。
車開的很慢,他沒有往她公寓里開,方向是自己的別墅。
愛丁堡的晚上,基本上見不到月亮和星星。
路燈下的馬路泛著潮濕的光澤。
車子停好后,他沒有立即叫醒她。
任子怡睡的很香,上車時,他就幫她調了舒服的位置,現在她屬于半躺著的狀態。
他下車后,繞過車子,來到副駕駛。
他想把她抱下車,去解她安全帶時,聞到了熟悉的水蜜桃味。
他笑了,看來沐浴露也是水蜜桃的。
她的呼吸清淺,離她越近,他的欲望就燒的越強烈。
但他沒敢有近一步的動作。
在他準備抱起她時,任子怡揉了揉眼睛,抻了個腰,“到了嗎?”
“來,胳膊搭上,我抱你。”
“不用了,我一只腳也可以。”她不想再麻煩人。
“跟我還瞎客氣什么。”他扯過她的胳膊,勾在自己的脖子,抱起了她。
任子怡撇嘴,“我不想欠你人情。”
“這個可沒辦法,你傷成這樣,除了我,還真沒人照顧得了你。”
他抱著她往別墅里走。
任子怡恍的認出,“你怎么把我弄到你家里來了?”
“你那個公寓,每天還要等電梯,不方便,而且我家很大,你住著也舒服。”
“你是不是又想著賺我的便宜呢?”
“想賺你便宜,還用得著等到現在?”他抱著她顛了一下,“你這個人,思想不純潔。”
任子怡戚了一口。
風微涼,吹在她的小臉上,她縮了縮脖子。
凌晨的別墅,除了路燈,沒人迎接他們。
他抱著她走進客廳,小桔子就跑了過來。
看到小桔子,任子怡身上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小桔子,到媽媽這兒來。”
小桔子見到任子怡開心的不得子,奔跑,跳躍,順著孟易楚的褲腿,一直爬到她的肩上,去舔她的臉。
任子怡被舔的發癢,咯咯的笑著。
“行了,別跟它玩了,趕緊去睡覺。”
孟易楚把小桔子丟下來,抱著任子怡往樓上走。
他的動作讓任子怡很不爽,“你能不能別這么粗魯。”
“我怎么著了就粗魯,你那顆仁愛的心,最需要放的地方,是我的身上。”
“孟易楚,你是不是忘了,你當初是怎么對我的了?”
“沒有。”他泄了氣,抬腿踢開了臥室的門,“所以,我才要盡心盡力的把你照顧好。”
“你說也是怪了。”任子怡想到了一些事情,眼珠一瞬不瞬的盯著男人的臉,“你一個得了絕癥的人,怎么有力氣把布雷打成那樣,又怎樣有力氣,抱著我去就診呢?孟易楚,你到底得沒得絕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