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長運抱著手機,哆哆嗦嗦的,給自己的父親打了個電話。
那頭一聽要五千萬,直接掛斷了電話。
潘長運再打過去時,已經關機了。
“我爸他,可能以為我開玩笑,任總,你放我回去,明天一早,我把錢給你送過來,行嗎?”
任硯微微蹙起眉心,低頭給自己點了顆煙,不緊不慢的吸了一口。
眼眸淡淡的掃著眼前的男人。
“潘公子是在跟我講條件嗎?”
“不是的,我真的會給,我一定會給的,任總,求你發發慈悲。”
李燦上前踢了他一腿,“如果現在拿不出來,我們就要拿走你的手指,別他么的廢話。”
“我真的會給的,你們相信我,不要切我的手指,我真的知道錯了。”他不要變成殘疾人。
任硯摁滅了手中的煙卷,冷睨了潘長運一眼,“動手吧。”
“是。”
場面太血腥。
任硯沒看,全交給了李燦處理。
青姐和阿蝶都被打的不輕。
尤其阿蝶,耳膜穿孔,腦震蕩,需要修整一段時間。
任硯派了人,分別照顧青姐和阿蝶。
在兩個人住院的期間,他去醫院看過幾次。
青姐好的快一些,幾天后,就出院回了夜總會調養。
阿蝶傷的重,人一直迷迷糊糊的。
但是任硯來看她,她還是努力的擠出一抹笑,說她很好。
“我看,你還是不要在夜總會做了。”任硯說。
阿蝶心口一慌,抓緊了他的胳膊,“老板,你不要趕我走,我會好好干的。”
“來夜總會消遣的人,你應付不了,我覺得,你還是回家吧。”
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不應該困在這方寸之地。
她可以去上學,可以去學一門手藝,而不在這種地方,過余生。
“我沒有家了,老板,自從你買下我,你就是我唯一的家人了,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阿蝶的眼里全是淚光。
任硯看的于心不忍,但他實在沒有更好的地方,安置她。
“我無法留你了。”
“老板,我去你家好不好?我可以照顧你,伺候你,我會干活,我可以當傭人,只要你不趕我走,只要你別不要我,我做什么都行。”
阿蝶對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依賴。
任硯一直認為這種依賴,是因為他對她的救贖。
季煙火去了國外,偶爾糯寶會過來,她或許可以幫著帶帶孩子。
這兩年內。
如果阿蝶愿意,就留她在家里,干點力所能及的活,如果哪天,她不愿意做了,就離開,他絕不強求。
“當傭人很累,而且薪資也不高,你確定嗎?”
阿蝶迫不及待的點頭,“我愿意,我不在乎賺多少錢,只要能伺候你,我就很開心。”
在夜總會這些日子,她過的很充實,青姐待她很好,可她總是有隱隱的失落感。
因為她見不到他,以后,她成了他家的下人,她就可以天天見到他了。
阿蝶的唇角,是恬淡又滿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