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中沒有半分的驚恐,卻透著一絲的得逞和炫耀,“季總?你怎么跑到深城來了?”
“你怎么會在任硯的房間?”季煙火瞇起了眸子。
就算她對任硯再信任,也不由的懷疑起了什么。
“我怎么就不能在任總的房間了?”她撐著胳膊,擋住了季煙火向里看的目光,“季總,任總他睡了,你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閃開。”季煙火推開安妮,往里走。
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分量。
套房很大,左拐右拐的,她推開了臥房的門。
大床上的男人,赤著上身,臉上有未褪掉的氳紅,他正在睡覺,單薄的被子,只蓋著他的隱私部位,看起來,更像是泄欲之后的疲憊。
季煙火所有的信任在此時,崩塌。
她有想象過,萬千種他和安妮在一起的畫面,唯獨沒有這種。
他們剛舉辦過婚禮啊。
他們剛剛向全世界宣告,他們是不離不棄的夫妻啊。
這是什么情況?
安妮抱懷走過來,輕蔑一笑,“季總,任總他累了,你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
季煙火閉了閉眼,咬著牙,回手就給了安妮一個響脆的耳光,“你他么,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安妮被打的一懵,眼眶瞬間泛紅,“你怎么還打人呢。”
“打的就是你。”她轉過頭來,拿起枕頭,就打起了床上了男人,“任硯,你給我起來,你睡什么睡?”
聽到動靜的男人,費力的掀了掀眼皮,睜不開眼睛,頭也痛的厲害。
他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才把這千斤重的眼皮,睜開。
看到季煙火在他面前,他面上盡是錯愕,“老......”
“任硯,你真的跟安妮睡到了一起了是不是?你對得起我嗎?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以為是傳聞,沒想到是真的,你,我恨死你了......”
季煙火是又生氣,又窩囊,她真的沒想到,任硯會跟安妮睡在一起。
而這一幕,就這么真實的發生在自己的眼前。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她真的不知道。
任硯想去追跑出去季煙火,眼前一黑,他又重新躺了下去。
安妮端了水過來,“任總,喝口水吧。”
“你,怎么在我的房間里?”
“任總,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睡了人家,就想翻臉不認賬啊?”安妮一副悲悲戚戚的模樣。
任硯抬手摁著生疼的太陽穴。
她在胡說八道什么?
什么睡了她?
昨天,他跟客戶去應酬,那龜孫子太能喝,自己確實是喝多了,所以,他才取消了今天的行程。
“你說什么?”他強打起精神,撐著身體,倚在床頭上,“我睡了你?”
“是啊,你昨天晚上,還......”她嬌羞的指了指床邊的垃圾筒,“......好幾次呢。”
垃圾筒里是用過的套子。
五顏六色的,有五六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