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昏迷到醒過來,這段時間,莫昭沒有再露過面。
大概是想讓她和任硯做個告別吧。
季煙火心里很難受,她不想跟任硯離婚,一點都不想。
可是肝源已經移值到了他的體內,難不成再挖出來嗎?
“怎么了?”他握著她的小手,氣力不足的問她。
季煙火不想瞞他,便把莫昭跟她的交易,跟任硯說了。
她知道任硯會生氣,但沒辦法,“為了救你,我只能答應她,你不會怪我吧?”
“傻子,我怎么會怪你,但這婚,我不可能你離。”他自有他的辦法解決這一切,“這事,你就別管了,人情,自有人情的還法。”
“那你想怎么還?”季煙火想不到別的,“你跟她睡一覺?”
“想什么呢?”他想笑,但是沒力氣。
“那怎么還嘛,她又不缺錢的,她就缺一個男人......”她托著腮,試圖理解一個長年單身女人的心思,“你說她是不是太寂寞了?”
“她務色過很多男人,至于她為什么選擇了我,或許是覺得我們做海上貿易的,正好可以被她拿捏,又或是......”
他知道這個女人不干凈。
白道黑道的生意,她都做。
幾千萬?太小看她了,幾個億都算少的。
她看上任硯的,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利用任氏,洗她那些來路不明的資金。
莫昭就像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吞金獸,一旦沾上了她,那后果只有一條,那就是死。
就像現在,他缺肝源,而她可以在極短時間內,找到適合他的肝。
這個肝哪來的?
顯而易見的事情。
但這些,他不需要告訴季煙火,她現在只要好好的把肚子里的寶寶養好就好。
“......又或是,她還沒有找到更合適的人。”
季煙火撇嘴。
她是搞不過這個女人的。
任硯說交給他,那她就真的不管了。
“你真的可以嗎?萬一,她再動用關系對付你怎么辦?”
“我不能跟她硬碰硬,我有我的辦法。”
他是干什么的?開夜店的。
找幾個年輕的,長的好的男人,包裝一下,什么千億富豪,什么歐洲貴族。
只要她看得上,那就成功了一大半。
女人再厲害,也有弱點,就像莫昭,她的弱點就是太想找一個合法的身份,合法的渠道,來幫自己做不合法的事情。
那他就可以為她專門設計這么一個游戲。
“任硯,你這幾次出事,真的把我心都給跳出來了,怎么就出了車禍了呢?江城的交通一向好的,你開車也穩啊,當時情況是什么樣的?”
當時情況并不復雜。
事后,他捋了一下,當時這幾輛車的行徑,都是沖著他來的。
與其說是車輛失控,不如說是蓄意謀殺。
想用車禍,把他弄死。
可惜啊,他又命大的逃過了一劫。
“有人想殺我。”
“啊?”季煙火心口一緊,“誰啊?誰會殺你?”
“我猜,應該是王偉民。”
這段時間一直在跟他打交道,莫昭的幫忙,讓王偉民和那個島國的公司,算是節節敗退。
他們沒有整垮任氏,反而讓他清理了一些不忠誠的客戶。
王偉民哪里會咽得下這口氣。
買兇殺人,他又不是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