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硯抿了抿唇,“你放心,我對她......”
“我不介意。”
“煙火,我......”
季煙火放下手中的遙控器,無事發生般的看向任硯,“對了,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任硯懵愣了一下,“啊?哦,你說。”
“我已經跟公司里申請了,這個項目換一個人來做,明天我就要回明城了。”
這事太突然。
任硯一時反應不過來,“你說什么?你要回明城?那我怎么辦?”
“你......還是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啊,我們互不影響的。”她像在跟一個陌生人聊天一般的。
任硯眉心越蹙越緊,越緊就越生氣,“你什么意思?你要離開我是不是?”
“我們又沒有關系,‘離開’這個詞,太嚴重了。”
季煙火十分的冷靜,她不想跟任硯這樣無窮盡的糾纏下去。
任家一直在給他找相們對象,就說明,她在任家人的眼里,是一個不存在的存在。
就算是跟他復婚了,又怎樣呢?
她能想象到,那些婆媳不和,一天吵三遍的日子,沒意思,真的沒意思。
“任硯,我們換種方式相處,或許會成為不錯的朋友。”
男人笑了,笑的嘲弄,“我缺朋友?”
“好吧。”她不配成為他的朋友,“明天我交接完工作后,就會離開,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他蹙著眉心,灼灼的望著她。
她到底想干什么?
“別鬧了,你到底想怎樣啊?”
“我累了。”她直身。
任硯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煙火,明天,我們去領證,我們復婚,行嗎?”
“我沒有這個想法。”
“我有。”他巴巴的望著她。
她垂眸,烏黑的長發遮掉了半張臉,他緩緩起身,用手指輕輕的把發絲拂到耳后,“別鬧了,是我不好,我們復婚,沒人再能拆散我們,好嗎?”
她望著他的眼睛,四目相對,她笑了,“任硯,我們好聚好散吧。”
“不。”他輕輕的抱緊了她,“這輩子,我都不會跟你好聚好散的。”
“何必呢。”
“乖,聽話,好好的睡一覺,什么事情都會過去的。”
他的目光深情中帶著堅定。
她抬手輕輕的落到他的臉上,這張臉可真好看,可是這張臉,或許并不能給自己帶來幸福。
“任硯,我們認識是一場錯誤,那晚是一場錯誤,我們不要讓這種錯誤延續下去了,你之所以對我不舍,或許只是覺得這場游戲有意思,你也不小了,是該好好的找個女人,成個家了。”
他笑了,眼中閃著淚花,“游戲?季總的理解力,還真的跟常人不一樣。”
“我會祝福你的。”
“我不稀罕。”他生氣了,卻笑著。
那晚,他們各自一間房。
房間的門開著,好像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天未啟明時,她拖著行李離開了家。
他站在陽臺上,看著出租車司機,幫她把行李放進后備箱,然后尾燈消失。
他不怪她。
她之所以沒有堅定的選擇他,是他不夠好。
是任家的屁事太多。
都是他的問題。
有時候,分開,或許更能想清楚,他到底要什么,他想,她也會想的,想她到底是真的不需要他,還是不確定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