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嗎?
他何曾相信過她。
以前沒有,以后應該也不會。
他溫柔的吻著她,可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木然的由著他擺弄著自己的身體。
男女之間這點事,不是你情我愿,才會讓身心愉悅的嗎?
她不想配合。
“任硯,我......”
“不想?”
“我有點累。”
她不知道是厭惡這種事,還是厭惡跟任硯做這種事,連敷衍都不想敷衍。
“是因為我?是我,你才不想的,對嗎?”他生氣了。
季煙火真的是覺得他在沒事找事,“你到底要干什么?已經這么晚了,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任硯,我們明明可以好好的相處,為什么非要這樣呢?”
“是你沒打算跟我好好相處,我縱容著你,你就蹬鼻子上臉,你當我是什么?”
她很無奈,“我只是累了。”
“你吃飯的時候不累,你陪他喝酒的時候不累,唯獨跟我做的時候累,季煙火,你到底當我是什么?”
他捏著她的下巴,狠狠的吻她。
雖然她刷過牙了,但他還是敏銳的嘗到了不屬于他的男人氣息。
他猛的離開的她的唇。
“你們接吻了?”
季煙火愣住,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壓低眉心,“是不是?”
她沒法解釋,那個吻是意外,“我......”
他抬手攥住了她的脖子,眼眸兇狠,“你給我戴綠帽子?”
“我沒有......”她害怕極了,怕他報復,報復她,她可以忍,她不想給肖遙帶去麻煩,“......任硯,這事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他酸澀的笑了,“你還說你們沒做?季煙火,你要求我不要去睡別的女人,你卻跟別的男人滾到一起,你的心呢,嗯?”
季煙火搖著頭,眼眸輕顫,“我沒有,任硯,那個吻是意外,他喝醉了,我馬上就推開了他,我真的沒有再跟他有過深的接觸,我就回來了,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真的沒有。”
“這還叫沒有。”他低吼著,從床上下去。
他大概是氣瘋了,首先想到的就是報復那個肖遙。
“季煙火,你應該知道,讓一家不算大公司,瞬間破產是一件很輕易的事情,不,我不會讓他破產的,我會讓他的公司變成一個問題公司,讓他應接不暇的處理各種問題,被無休無止的調查,我看他還會不會喝醉,還會不會跟你糾纏。”
他起身要走。
季煙火飛快的從床下跑過來,抱住了他的腰,“任硯,不要,你不要這樣。”
“要不要,是我說了算,不是你。”他去扒她的小手,她死死的抱著他,“任硯,我錯了,我道歉,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他輕挑起唇角。
頗為諷刺的轉過身來,看著女人,捏起她尖美的下巴,“為了一個男人,什么都可以做?”
“我是為了讓你消氣,不是為別人。”
她大大的眸子里,全是水氣,仿佛輕輕一眨,眼淚成行。
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的心口扯的厲害。
她的悲傷是關于另外一個男人,并不是他。
“如果我們離婚了,你是不是會嫁給他?”他的手指在她的小臉上摩挲著。
她搖頭,抱著他的大手,“不,我們不離婚。”
“季煙火,你這樣委屈求全,讓我很惡心。”他幾乎是咬著牙根說的。
季煙火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小臉擱在他的心口上,“任硯,我沒有為任何人委屈求全,我只是不想讓你誤會,不想讓你生氣。”
“我怎么相信你?”
她仰起小臉,踮起腳尖,小手摟上了他的脖子,把唇送上。
他一把推開了她,“再去刷牙,把他的氣息全刷干凈。”
“那你不要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