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火笑了。
她的這抹笑里,夾著對他的失望和瞧不上。
任硯墨色的眸子,微微收緊,他聽不懂。
“你在說什么?”
“任硯,其實,我不想跟你做這事,我是沒辦法,你大可不必飄洋過海的來,明城那位,已經在吃飛醋了。”
明城那位?
任硯沒想起是誰。
季煙火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女人太多,想不起是哪個了。
唇角譏誚。
任硯嘗試著猜道,“你說......毛若微?”
“知道還問。”
“你一直覺得,我跟各種各樣的女人上過床是不是?你不愿意接受我,是因為你覺得我很臟是不是?”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像在隱忍。
季煙火不怕死的點頭,“你不臟嗎?還是說,你沒有跟別的女人上過床?”
她的話,有一些激怒了他。
他不想粗魯的對她,他想好好的溫柔的跟她做親密的事情。
沒辦法,他還是生氣了。
他的吻用了力。
在她的頸子,胸前,小腹,甚至最私密的地方,都留下了痕跡。
她感到很羞恥,一直在反抗。
可是反抗有什么用呢。
一,二,三,四次后,她奄奄一息的。
他抱起她,往洗手間里走,“以后少說刺激我的話。”
季煙火掙扎了一下,“你敢做,還怕說了?”
“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腦子呢?”
他不想跟她起爭執,可是任由著她誤會下去,他這婚姻也岌岌可危。
無論開始的多么狼狽和不堪。
現在的他是想跟她,好好的過日子的。
她不出聲。
也不想理人。
由著他把她的身體清洗干凈。
重新放回到大床上。
他把她抱進了懷里。
她沒反抗,只是因為她沒了力氣。
“試著接受我,不要推開我,結婚不止是一紙婚約,還有對彼此的約束。”他貼著她的耳邊說。
黑暗中,季煙火的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我們那樣的開始,你讓我怎么接受你?”
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是個糟糕的人。
從來都是。
可他想改變了。
他想變成一個還算不錯的人,至少于季煙火來說,他不再是一個壞人。
“你是想說,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我是不是?”
季煙火只覺得好笑,“愛?你對我有多好,值得我去愛?任硯,我們不要褻瀆了愛這個字。”
“那你有喜歡的人嗎?”他的聲音沉啞。
季煙火想到了肖遙。
如果不是任硯強行跟她領了結婚證,或許,她和肖遙了解下去,會有更好的發展。
就人品來說,他比任硯強太多。
只能說,有緣無份。
看她眼神明明滅滅,他一直就火了,“你喜歡那個肖遙?”
“我沒有。”她拒絕承認。
“季煙火,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是任硯的妻子,你要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對你對他,我都不會手軟的。”
是威脅,也是警告。
更是他的底線所在。
季煙火愕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是暴躁的,從來都是。
這樣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會愛上。
“就算有什么,也只能是在離婚后,你放心,只要沒離婚,我就不會做過分的事情。”她的眼角有星星點點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