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他是間歇性的人格,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
“你......有什么病史嗎?”季煙火很是困惑。
任硯眉心微蹙,“我很健康啊。”
“隱性的也沒有?”
“怎么了?”他笑著問。
“你是精分嗎?”她不相信一個人會突然改變。
他收起吹風機,搖頭,“不懂。”
“精神分裂啊,你是不是有這種病?”季煙火像看一個病人,滿臉都是探究,“沒事,你要是精分,我也能接受。”
“我不精分,我挺正常的。”
季煙火摸著下巴,不理解,“不應該啊。”
“怎么就不應該了?”
“你為什么突然......變了呢?你不是應該沖我嚷,不允許我反抗,想怎樣就怎樣的人嗎?怎么突然......”
不,季煙火堅決相信,任硯絕對有某種精神疾病。
雙重人格?
應該是。
“人都是會變的。”他關一側的燈,上床。
人是會變的。
但是他......會變嗎?
她在相信他變好和他在陰謀之間,她寧愿相信他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陰謀。
“好吧。”她不再跟他討論這件事情。
很困了,她打了個哈欠。
翻了個身枕著自己的小手,季煙火闔上了眼皮。
迷迷糊糊間。
她能感覺到有人在親吻她的額頭,眼皮,鼻尖,她有些癢,抬手就給了男人的臉一下子。
這一下打的其實不重。
季煙火被自己嚇醒了。
她驚慌失措的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是你自己湊上來的。”
“沒關系。”他握著她的小手,勾住自己的脖子,“正好你醒了,我們就洞房一下,沒意見吧?”
“什么,什么洞房?”
“今天我們結婚了。”他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小臉,語氣溫柔的一塌糊涂,“這個義務得相互盡一下吧。”
“可我......”她不太想,但她覺得說出來,任硯除了發火,強迫她,也干不出什么體諒的事情,“......那你快一點。”
“快一點?”他笑了。
季煙火還是第一次見他笑的如此恣意。
他笑起來挺好看的,沒有陰狠和奸佞,只有年輕人該有的爽朗和暢快。
“我不是那個意思了。”季煙火耳尖燒紅。
她一害羞,就把頭埋到他的胸口。
兩人都沒想到,如此親昵的動作,會發生。
季煙火趕緊松開了手,剛要翻個身,被他又抱了回來,“我其實......可快可慢,只要你舒服,我怎么都行。”
他今天晚上都在演繹,溫柔兩個字。
季煙火心里那個說不上的滋味,“你,你別這樣說話,我......有點害怕。”
她感覺,他一下秒就要把她生剖了一般。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的。
他輕輕的啄了一下她的唇,由輕到重,有緩到急,從溫風細雨到攻城掠池。
她談不上多配合。
至少是沒有反抗。
她不否認,他的技術很好,能很快的讓她產生極致的快感,這種快感會讓她產生一種錯覺。
她在跟相愛的人做這種親密的事情。
但她又很清楚,他不愛她,她同樣也不愛他。
原來,不愛也可以做這樣的事情。
這是挺傷感的事情。
“專心一點。”他捧著她的小臉,“不許在這個時候,想別的男人?”
“我哪有想......唔......”
夜色如水,風卷起枯黃的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