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人怎么說變就變了呢。
他本就是個瘋批啊。
怎么突然就正常了。
下人給她準備了水果和甜點。
季煙火沒有胃口。
她給自己的弟弟季厲打了個電話。
“過幾天,會有人帶媽去國外治療,你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就陪著一起過去。”
那頭沉默了。
這長達一分鐘的沉默時間,讓季煙火沒來由的火大,“怎么?你不愿意?季厲你別忘了,你是誰生的?”
“姐,我可以去。”他說的心不甘情也不愿。
季煙火對這個弟弟一直不怎么喜歡。
原因除了她和他不是一個父親外。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這個弟弟在任何事上,都沒有主見,又偏向于季家的人。
他可以不喜歡她。
但是媽總是他自己的吧。
“你放心,等媽病好了,我就帶她走,你們季家人,好好的享受你們的榮華富貴,我們絕不貪戀你們半點。”
那頭有些不樂意聽這種話,“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你不是季家人啊?”
“你們拿我當過季家人嗎?季厲,我跟你是一個媽生的,我也搞不懂,這么多年來,為什么你不像我的親弟弟......”她覺得現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算了,如果你陪媽過去,我就跟任硯說一聲,如果你不去,我就找個護工。”
“我可以去。”
“可以去是什么回答?”她不喜歡聽這種話。
“姐,我也快畢業了,我也想在季氏謀一份屬于我的事業,其實我......”他更傾向于留在江城。
季煙火算是聽明白了,“好了,不要說了,你去奔你的事業吧,我會再找人照顧媽的。”
“姐......”
“就這樣吧。”
季煙火掛斷了電話。
她不僅是生氣,而是失望。
是不是人在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舍去。
一下午,季煙火都坐在二樓臥室的陽臺上發呆。
突然,別墅的大門打開。
一輛紅色的林肯車開了進來。
不是任硯的車子。
緊接著,車子在車位上停好,駕駛室的門打開。
是王雅容。
她怎么來這兒了?
下人急忙小跑了出去,“王小姐,你來了,先生他沒在家。”
“沒關系,我等他一下。”
王雅容下了車,挎著包包,往里面走。
下人心顫顫的跟在她的身后。
一進客廳,她便踢掉了鞋子,對著下人發號事令,“給我沖一杯美式,加點冰塊。”
“好的,王小姐。”
冰美式沖好,遞到王雅容的手中,她優雅的端起來輕啜了一口,“你家先生,也沒說幾點能回來嗎?”
“他沒說。”下人恭敬的彎著腰。
“那我上樓等他吧。”
放下咖啡,王雅容起身,下人生怕她跟季煙火碰面,攔了一下,“王小姐,要不,您還是在樓下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