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擦的差不多了,他開了瓶紅酒,給自己倒了半杯。
季煙火剛要動唇,再問一遍,他清清冷冷的開口,“你們公司派你來,不會是想走后門吧?”
“沒,沒有。”她慌忙擺手,“他們不知道,我們......認識,再說了,就算認識,我們的交情也不深,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有后門可走。”
男人抬手把半杯紅酒灌進了喉嚨。
他輕笑了一口,重復著季煙火剛剛說的那句,“交情不深?呵。”
季煙火抿唇。
就是交情不深,不過仇恨很深。
但是他退婚了,應該不會再計較這事了。
“任,任總,不知道您的意向......”
“我確實是有些想法。”他沖季煙火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季煙火不敢動。
她不敢跟任硯有過于親密的距離。
“你就在那兒說吧,我耳朵很好,能聽得見。”
“不想聽就算了。”他揚了揚手,趕季煙火走。
季煙火不太想走,至少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復。
他這樣趕她走,成了她不想聽了。
“你......我......過去好了。”
季煙火往任硯所站的位置,一步一步的挪了過去。
窗口的風吹起窗簾,突然的撩起了她的長發。
“砰”,門被風吹的關上了。
她嚇的捂著胸口,沉頓了一下,這才來到任硯的面前。
“現在說吧。”
“再近一點。”他沒看她。
季煙火又往他面前挪了挪,“我可以聽清了,你說吧。”
“你剛剛說什么?”他放下紅酒杯,轉過身子來,看向季煙火,“交情不深?”
“我,我有說錯嗎?”她眨著如星般的眸子。
男人點了下頭,抬手扣住她的腰,就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季煙火,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深入交流的時候了?”
“你放開我。”她害怕的想尖叫。
這個男人,真的給她帶來過陰影。
她的身體不能碰到他,會有應激反應。
“我可以告訴你,這個項目,做也行,不做也行。”
季煙火停止掙扎,不解的望向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也行,不做也行?如果你不想做這個項目,為什么大老遠的過來?既然過來了,我們公司也拿出了誠意,又為什么這么兒戲呢?”
這不是耍人玩嗎?
她瞪著他,完全理解不了。
任硯勾唇,“生意,談得成就談,談不成也正常,你這么氣急敗壞的干什么?”
“可是,還沒有談不是嗎?是我做的PPT,沒把我們公司的優勢展現出來嗎?我可以重新做。”
季煙火生怕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公司失去了這單生意。
男人的眸子透著探究,落在她精致的小臉上,片刻,“你這么說,我倒也覺得你的PPT,是有那么一點欠缺的地方。”
“沒關系的,我可以重新做。”季煙火很真誠。
他的大手并沒有因為她的表態,而拿下來,“做?”
她點頭,“做。”
說完這個字,她突然意識到,這話風不對。
慌忙間,她捂住了自己的嘴,“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哪個意思?”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輕笑,“還是一著急,就會臉紅。”
“你放開我。”她又掙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