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火托著腮,溫和的看著她,“你慢點吃。”
“你不知道,我們那個考場,空調壞掉了,老師又怕風吹走了試卷,連窗戶都沒開,我們一個個熱的,那真的就是汗流浹背啊。”
“考完試后,有什么打算嗎?”季煙火問。
“旅游啊,我已經跟同學約好了,最次也得新馬泰來一圈,反正我媽已經給我打了十萬塊的旅游基金,要是不夠,我就再跟我哥要。”
季煙火看著任子怡,有些羨慕她。
盡管她是養女,但是任家給她的愛并不少。
他們沒有跟她提過,她是養女這事,就代表著,人家是當親閨女養的。
任子怡如履薄冰也罷,戰戰兢兢也好,是她自己給自己打上了養女的標簽。
并不是任家。
不像她,自從她懂事來,就不斷的有人在她耳邊說,她是個遺腹子,她不是這個家的孩子。
讓她懂事,讓她聽話,讓她乖巧。
“子怡,其實,我有個忙,想請你幫一下。”
任子怡點頭,“好啊,什么忙,你說。”
季煙火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這個請你幫我還給你哥,密碼是123456.”
“還給我哥?錢嗎?”她詫異。
“是,你交給他,他就明白,我們退婚了,而且他有了新的感情,我再約他不合適,請你幫我還給他吧。”
季煙火的這個忙,任子怡沒有不幫的道理,“包在我身上吧。”
“謝謝你啊,子怡。”
“謝什么呀。”任子怡邊吃著冰激凌,邊吐槽道,“那個王雅容,她外表挺唬人的,不說話的時候,倒是蠻像個大家閨秀,讓人有種錯覺,她就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那種,一張嘴,腦袋空空,缺心眼似的。”
“你哥喜歡就好。”
吸引力原則,像任硯那種男人,就得配這樣的女人。
任何一個正常的,好女人,配他都糟蹋了。
“喜不喜不知道,反正,我哥看起來......”任子怡怕說出來,季煙火不開心,聲音降低了許多,“......沒有跟你在一起時開心。”
開心?
季煙火覺得個詞很有反諷性。
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什么時候開心過?
“他挺會演戲的。”
“我哥?會演戲?”
任子怡不太理解,在她的眼里,任硯可是什么情緒都擺在臉上。
尤其是不高興的時候,全家人都得躲遠遠的。
“不說他了。”季煙火把自己家的新地址,發給了任子怡,“我搬新家了,有時間,你就來找我玩。”
“好呀好呀,我一定會去的。”
“還要不再點個冰激凌?”
“還要個香草的。”任子怡笑眼彎彎的。
季煙火特別寵她,笑著招呼過服務員來,“再來一個香草冰激凌。”
任子怡跟季煙火聊學校里有趣的事情。
也在憧憬著上大學生后的,美好生活。
不知不覺的,天已經擦黑。
跟季煙火告別后,她開開心心的打了輛車,回家。
走到家門口,看到任硯的車子停在那兒,她恍的想起了季煙火交給她的銀行卡。
一頭大汗的跑進客廳。
一家人都在等她。
鄧美華看她回來,心也跟著放下,“你這孩子,考完試不回來,又去哪兒野去了?”
“跟同學玩了一會兒。”她放下書包。
“考的怎么樣啊?”鄧美華溫柔又慈愛的給任子怡擦著汗,“考不好也沒關系,有個大學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