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過那么多的女人,你不臟誰臟?我嗎?”人盡皆知的事情,裝什么無辜。

    傅九川扶住額頭,捏了捏眉心,“你都是聽誰說的?”

    “江城關于傅總的傳說很多,難不成都是無稽之談。”她嫌棄的睨了傅九川一眼,“身邊的女人天天換,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們晚上什么都不發生?”

    哼。

    男人,就是這種生物,哪怕抓奸在床,他也會說是在開會。

    心知肚明就好了,非要撕破臉面,放到臺面上來。

    有多大意思呢。

    “有時候,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并不是非得那些事。”

    楚安匪夷所思的看著他,“......???”

    “我是說,有些女人并不是用來睡的。”

    他需要很多女人為他做事。

    這點,楚安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那傅總還挺神秘的。”

    “你真的是不了解我。”

    “我對你不感興趣。”楚安鄙夷。

    車子開的并不快,并沒有開往他們住的別墅,而是開往了瑰園。

    楚安累了,倚在車門上,在休息。

    傅九川看向她漂亮的側顏。

    路燈如跑馬燈一般的,從她的臉上掃過,若明若暗,就像光影一般的,把那些年的,那些往事,一件件的揪了出來。

    初見她時,是在楚家。

    看得出來,她挺害羞的。

    看他,也只敢偷偷的看,然后就垂下腦袋。

    他記憶最深刻的就是那又長又密的睫毛,輕輕的蓋著眼簾,像一對小扇子。

    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她也會手足無措的一直揪衣角。

    可那時的他,對她簡直是不屑一顧,萬般的瞧不上。

    這不是,報應來了。

    這一年來,他都在想辦法,讓她能給他個好臉色看。

    但,無果。

    無論他有多想靠近她,楚安對他避之不及。

    一年了,他連她的手,都沒有碰到過。

    也是怪了,這,他都能忍,還在耐心的等她接受他。

    病。

    他純屬是有病。

    車子快開到瑰園的時候,楚安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向車窗外面的道路,有些熟悉,便明白了,“你把我帶這兒來干什么?我明天怎么去上班?”

    “明天,我送你去。”

    “傅九川,你為什么總是做一些,不經過別人同意的事情呢?你就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嗎?”楚安很是反感。

    “這里安靜。”他捏著眉心。

    看他好像有些不舒服的樣子,她便沒再跟他爭吵。

    傅九川是挺不舒服,可能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也可能是吃錯了東西,更有可能是身體的原因。

    頭痛,胃疼,甚至腸子也在絞著疼。

    車子開進瑰園后,他就跑去了洗手間。

    聽著他在洗手間里哇哇的吐,楚安還是流露出一絲關心。

    “傅九川,你沒事吧?”她站在洗手間的門外問。

    里面的男人沒有給出回應。

    她又問:“傅九川,你怎么樣啊?不會是要死吧?”

    還是沒人回應。

    楚安有些心慌。

    她輕輕的轉動了一下門把手,沒鎖。

    推門走進去。

    就看到了馬桶里的血,和旁邊的垂下腦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