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推開傅九川,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可兒已經睡著了,眼角上還掛著淚珠。
楚安看的心疼,她自責壞了,她不應該讓自己的情緒,占領了她的理智。
她更不應該沖可兒發火。
她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她糟糕透了。
輕輕的撣掉了小姑娘臉上的淚珠,她吻了吻寶寶的小臉,輕聲說:“對不起寶貝,媽媽錯了,媽媽不該吼你,不該打你,媽媽是個壞媽媽。”
楚安說著,自己的眼淚也不受控的往下墜。
淚水滴到女兒的臉上,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媽咪,你怎么哭了?是可兒不好,可兒以后不再和叔叔說話了,媽咪,你不要傷心了。”
小姑娘抬手替楚安擦淚。
楚安把女兒緊緊的抱在懷中,“是媽媽不對,媽媽不該打你,不該吼你,是媽媽的錯,寶寶能原諒媽媽嗎?”
“可兒不怪媽咪,是可兒沒有做好。”
“寶寶的小屁屁還疼嗎?”楚安輕輕的揉著女兒的小屁股。
楚安被揉的咯咯笑了起來,“媽咪,不疼了,可是,可是好癢啊。”
這個世上,唯獨不跟自己記仇的就是自己生的,和生自己的了吧。
哄可兒睡著后。
楚安拿了瓶紅酒,跑到了酒店的樓頂露臺上。
這里只有一間豪華的vip套房。
但有一個很大的公共露臺,但幾乎沒什么人上來,她抱著紅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正在窗邊騎單車的呂正南,位置剛好可以看到露臺上的風景。
“那不是楚安嗎?”呂正南對著屋里的男人說話。
傅九川走過來,看向了窗外,確實是楚安。
她的心情看起來不怎么好,紅酒喝了不少。
“楚安是出來度假的,怎么會這么難過呢?”呂正南不明白,明明白天見著她的時候,她還挺開心的,他不解的看向傅九川,“你們不會是見面了吧?”
“她還在恨我,除了那三年婚姻,還有最近的不如意,她總是認為,是我讓她失去了工作。”傅九川眉眼暗沉。
呂正南掀起眉毛,“你沒跟她解釋?”
“你覺得她會相信嗎?”
如果她相信,她就不會躲在這里喝酒了。
呂正南頓時覺得,傅九川有點懸。
“我看你們兩個,可能今生無緣了,要不,你就放棄吧。”不虐自己,也不要去虐別人。
這七年,傅九川想過無數次的放棄。
他有能力,也不愁找不到為自己生兒育女的女人。
他不是沒有嘗試過。
可除了她,他誰都不想碰。
他有一段時間,覺得自己得病了,看了無數的心理醫生。
無果。
“孩子需要一個父親,一個親生父親,而不是一個干爸爸。”他淡淡近乎縹緲的說。
呂正南正在騎車的動作,驀的停下,“你到底是想讓孩子有個爸爸,還是想跟楚安重新開始?”
“不一樣嗎?”。
呂正南從車子上下來,擦著汗道,“當然不一樣了,如果你只想孩子有個親生父親,那你完全可以行使父親的權力,把孩子要到自己身邊來,這個相對簡單一些,打一場官司,以你現在的財力和能力,那你一定可以如愿以償。”
“但,如果你想得新跟楚安開始,那么,我勸你,不如放棄吧。”
放棄?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