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聽得出來,有幾瓶藥水兌到了一起。

    “江醫生,要打多少針?”

    “三針,一共要兌九瓶藥水。”他輕描淡寫的說。

    針筒里的空氣排出,他為難的看了傅九川一眼,“這一針得打......臀部。”

    “看我干什么。”傅九川背過身去。

    女傭幫著楚安褪下褲子,針頭扎進去,倒是沒有多少痛感。

    “還有兩針要打胳膊。”

    江陽拿起針筒,分別把兩管不同的藥水,注射進了楚安的胳膊。

    藥水一推進她的肌肉里。

    楚安就感覺胃里翻江倒海。

    “哇。”的一聲。

    她剛剛吃進去的那點飯,全部吐了出來。

    女傭趕緊去收拾。

    江陽扶住了楚安,“這個藥的反應挺大的,你堅持一下。”

    反應不是一般的大。

    楚安覺得天昏地暗,天旋地轉。

    她幾乎不能直立坐好,人一個勁的往江陽的身上倒。

    傅九川看不下去,從江陽手里接過楚安,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傅總,一會兒,您幫她把眼睛的藥滴上吧。”江陽抬腕看了看時間,“一般兩個小時后。”

    “你呢,你去哪兒?”

    “我今天有點事情,得出去一趟。”

    江陽:給你機會,你別不中用啊。

    傅九川硬著頭皮答應,“知道了。”

    注射的藥物,副作用發作起來,楚安幾乎是聽不見,也沒有感覺的。

    她胃里翻騰,一直在嘔吐。

    可是吃進去的東西,嘔完后,她也沒感覺到胃舒服一些,還是一收一收的緊的難受。

    她躺不下,只能倚靠著傅九川。

    她身上熟悉的香氣,一個勁的往他的鼻子鉆,讓他想到了許久以前的事情。

    他和楚安認識的時候,她還在上大學。

    他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小姑娘,古靈精怪,天天開心的不得了。

    那時的他桀驁不馴,對感情這種事情,并不熱衷。

    女朋友換來換去,卻從未有過安定下來的想法。

    突然有一天,傅炎要給他定一門親事,不管是誰,都不在他的計劃當中,他知道拒絕不了,只能接受。

    可他的心是不甘的。

    出于對婚姻的報復,他對自己的新婚妻子,冷落,侮辱,他的花邊新聞,天天出現在電視和網上。

    可那時的楚安,好像還對他報有希望吧,見到他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

    他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他知道她接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在外面亂來。

    可她就是忍著。

    那時他討厭她身上這種清清淡淡的香氣。

    他更喜歡那種濃重的香水味,每次回家都會把外面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帶回來。

    不僅如此,還有口紅印,耳環。

    他用盡了辦法侮辱她,想讓她識趣的離開。

    后來,她真的離開了。

    他追悔莫及。

    他知道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所以這些年,他一直沒有再找過她。

    他哂笑,現在想什么都晚了。

    她結婚了,孩子都五歲了。

    她一定遇到了一個受自己的男人,不像他這樣的,只會傷害她。

    楚安被藥折騰的夠嗆。

    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趁著她睡覺的功夫,傅九川給她滴了眼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