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明明說的都是實話。”溫母把另一把小椅子遞給了溫然,“不介意的話,咱們在外面聊會兒,今天天氣好。”
“不介意,這園子里布置的很溫馨,我超喜歡的。”沈驚落歡愉的說。
“我聽然然說,你是來問一些關于羅哨的事情的?”溫母開門見山的問。
沈驚落也沒有拐彎摸角,“是這樣的阿姨。”她趕緊拿出手機,把照片調出來,遞給了溫母,“阿姨,您見過這個人嗎?”
溫母伸手拿過放在花盆旁的老花鏡戴了起來,“這個人是挺面熟的。”
她回頭望向溫父,“老溫,你過來看,這個人好面熟的。”
溫父接過手機,仔細的辨認了起來,“這不那個,那個......老郭嘛,就是羅哨以前的那個愛人。”
“對,對,就是他,我說怎么看著這么面熟,你看,他怎么老成這樣了,以前羅哨還活著的時候,經常帶著他來咱們家玩,這怎么還變樣了呢?”
沈驚落算是明白了。
那個在M國給霍衍霆扎針的,還真是個贗品。
“叔叔,阿姨,這個郭楊,會針灸嗎?”她得確定一下。
“怎么說呢,羅哨針灸的技藝高超,他難免不耳讀目染,多少會一點應該是有的,但是,要說水平,那應該沒什么水平。”
溫父委婉的說道。
這話讓沈驚落在心宕到了谷底,真把霍衍霆當實驗品了。
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為了錢,連別人的命都不要了?
騙到他們頭上來了。
“叔叔,羅哨死后,那這個郭楊就一直自己生活嗎?”
溫父看了沈驚落一眼,她的這個問題,他倒是能回答,就是有點唏噓。
“羅哨死后,這個郭楊就結婚了。”
“結婚了?他不是同性戀嗎?怎么就結婚了呢?”這是去禍害女同胞去了?
這人怎么不長良心呢。
溫父輕嘆了一口,“不光結婚了,還生了個孩子,我也是偶然間知道的。”
他也想不通,都這把年紀了,父母都沒有了,也沒人逼他。
怎么突然就結婚了。
如果非要溫父下個定義,那就是這個郭楊,不是純粹的同性戀,有可能他喜歡男人,也喜歡女人。
所以,他才會跟別的女人結婚生子。
羅哨死了,他跟這個郭楊也早就失去了聯系。
“羅哨死后,指定了郭楊是他財產的唯一繼承人,包括羅哨生前的一些證書,一些榮譽什么的,我記得羅哨死后多年,還有人打聽到我這里,想請他去針灸治病。”
溫父說到這兒。
沈驚落大概也就聽明白了。
這個郭楊是想借著羅哨的名氣,再撈一把。
但他技藝不精,有時候,能扎對地方,有時候扎不對。
但他頂著羅哨的名號,患者又對他極度的信任,只要他給出個令人信服的解釋,別人也不會說什么。
真是太可惡了。
就算他為了養家糊口這么做,那也在草菅人命啊。
“溫叔叔,謝謝你告訴我這么多的事情。”
“我聽然然說,你先生的腰傷著了,現在情況怎么樣啊?”溫父關切的問。
沈驚落實話實說,把郭楊招搖撞騙的事情,跟他說了。
“他這是騙到M國去了?”溫父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