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導致的大出血？”他問向一旁的助理醫師。
醫師道：“例假期內膜剝落時，發生粘連，又加上多年前，她生產過，子宮一直就沒有恢復過來，所以才出現了例假血崩。”
“盡量保子宮，她太年輕了。”這是鐘斯雋的意見。
也是他一定要做到的。
急救室里，大家爭分奪秒，每一秒鐘即帶來希望，又讓人心灰意冷。
重復的用藥，縫合，塞紗布，有條不紊。
外面等待的男人，如同墜入了地獄一般，浮浮沉沉。
手術一直進行到深夜。
霍衍霆總算清醒了一些。
多少大風大浪，他都見識過，唯獨在沈驚落的身上，他腦袋一片空白。
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卻又把所有的神仙求了遍。
或許，人只有面對著最重要的人，將要離開的時候，才會有那種求天不應，求地不靈的無力感。
凌晨。
手術室的燈滅了。
幾分鐘后，鐘斯雋手術服都沒換的，出來見霍衍霆。
兩人四目相對，多年的默契告訴他，沈驚落沒事了。
他想哭又想笑的，身子一軟，坐到了地上。
“人保住了，子宮也保住了。”這是鐘斯雋對得起他的地方。
他盡力了，真的是盡了力了。
他沒有告訴霍衍霆，沈驚落輸了多少血，他也沒告訴霍衍霆沈驚落在生死線上走了幾個來回。
他拼盡全力。
她也有很強的求生欲。
所以，結局是歡喜的。
沈驚落在監護病房，呆了三天后，待病情穩定，就去了普通的VIP病房。
她的臉色紅潤了許多。
人雖然虛弱，但是也愿意說話了。
霍衍霆一直陪著她。
這樣在醫院里陪了差不多有七天的時間，沈驚落勸他趕緊去公司上班。
天天左陽公司和醫院兩頭跑。
也不是那么回事。
“斯雋說你，到少得在醫院住個十五天左右，我陪著你。”
“我都好的差不多了，不用陪。”
沈驚云知道沈驚落病了后，也說要過來陪她，也被她拒絕了。
她這個病，好起來很快，現在都能下地活動，有胳膊有腿的不用伺候。
兩人說話的功夫，溫然拎著水果，走進了病房。
從沈驚落住院，她來過幾次。
很少與霍衍霆撞面，要么他就在跟醫院研究沈驚落的治療，要么就是去給沈驚落買東西。
今天，有點巧。
“霍總也在啊。”
“溫總來了。”霍衍霆對溫然向來是客客氣氣的。
溫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把水果放到了一旁，“在您這么大的總裁面前，我可不敢稱溫總。”
“總裁不分大小。”他親自給溫然倒了杯水，遞給她，“來，喝水。”
“謝謝。”
溫然接過水杯，看向了沈驚落，關切的問她的病情，“感覺怎么樣了？肚子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