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陸哥買了點小禮物,你幫我送給他吧。”
沈驚云看了一眼里面的東西,是兩條還挺貴的煙,“這也太多了吧。”
“人家休了半天班,陪咱們去看病,是得表示表示的。”沈驚落把手袋遞給沈驚云,“姐,你代我向他說聲謝謝,下次,我就不麻煩他了,我讓衍霆陪我過去。”
沈驚云接過手袋,淡淡的點了下頭,“行,我跟他說。”
“那我走了。”
“你路上開車慢一點。”
沈驚落開著車子,準備回霍園。
回家的大路,在修整,她需要走另外的一條小道。
車子緩緩的開在石板路上。
這里綠樹成蔭,鳥語花香。
如果不是大道修繕,幾乎沒有車輛經過。
遠遠的,她透過車窗玻璃,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是霍衍霆。
他從房子里走出來,面色沉郁,唇角緊繃。
高大修長的身材,加上黑色的手工西裝,讓整個人顯得心事重重。
抬眸,她望向了那處房子。
是霍南清和霍依依住的地方。
他來看霍南清了?
他也知道了,她快要死了吧。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就算是再罪大惡極的人,要死了,過往的一切,也可以不去計較。
可沈驚落不行。
她沒法沒計較。
她根本說服不了自己去原諒霍南清。
哪怕她病的那么重,哪怕她說不定哪天就要死去,她也說服不了自己。
霍衍霆也知道她會有這樣的決定。
所以,才心事重重的吧。
她的車子在旁邊停了許久。
就那樣盯著那扇門。
她給霍衍霆打了個電話。
“在公司嗎?”
“在,你要過來嗎?”那頭男人的聲音毫無異樣。
沈驚落淡淡的嗯了一聲,“我今天去看病了,想見你。”
“那你來。”他說。
“好。”
沈驚落去到未來集團的時間,比她打電話,要晚了近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中間,她去見了鐘斯雋一面。
如她所料的一樣,鐘斯雋把霍南清的病情,都跟霍衍霆講過了。
看著沈驚落惆悵的坐在那兒,一聲不吭的。
鐘斯雋倒了杯熱咖啡給她,“其實,你不用勉強自己,見與不見她,都是你的自由。”
“我是不想見她,可我也......”她黯淡的垂下眼皮,“......不想看霍衍霆難過。”
“這幾年霍家死了不少人,他不一樣挺過來了,他最不看到的,就是你的難過。”
只有真正相愛的人,才會在意對方的感受。
做為一個事外人,鐘斯雋看得出來,他們兩個都在為對方著想。
卻也都在勉強自己,為難自己。
“鐘醫生,有時間,你開導一下霍衍霆吧,其實他心里有很多的話,是不能對我傾訴的。”
鐘斯雋點頭,“我會的。”
“那行,那我就先......”她起身,剛準備要離開,忽然看到了他桌上的那枚發夾。
發夾不是市場上的流通貨,是很費心思設計的的。
這世界上只有獨一無二的一枚。
看到沈驚落的眸光落到了發夾上,鐘斯雋剛要解釋,沈驚落就開了口,“這是溫然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