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飯吧,吃完飯,我跟你說件事情。”沈驚落的面色謹嚴。
她沒說,霍衍霆也沒有問。
年姨的菜,一如既往的好吃。
席間,沈驚落問年姨,要不要去M國,一來是更好的照顧沅沅,二來她和左管家有情,老是這么分開,她也于心不忍。
年姨這個歲數,到底是矜持,回復的也是,怎么著都行。
“那我可就自作主張了?”她指了指掛在衣架上的包包,“年姨,把我的包取過來。”
年姨快走幾步,小心的取下沈驚落的香奈兒包包,送到她的手里,“少奶奶,您的包。”
沈驚落接過包后,從包里拿出了一張機票。
她把機票遞給了年姨,“這是去M國的機票,時間呢,是明天一大早,一會兒,你就去收拾一下,明天,我讓司機送你去機場。”
年姨沒想到這么快,錯愕的愣了好一會兒,才道:“少奶奶,您把機票都訂好了呀。”
“我覺得啊,你想左叔了。”沈驚落微笑著,催促她,“快去收拾東西吧。”
“謝謝少奶奶。”
年姨高興的如同二十幾歲的少女。
如果不是霍衍霆和沈驚落在場,估計她能跳起來。
霍衍霆擔心年姨走了,沒人做飯,便問她,“那是不是再找一個,能干的,做飯又合你的口味的下人?”
“再找吧,總會有合適的。”
吃好飯后,沈驚落就拉著霍衍霆回了房。
兩人耳鬢廝磨了一會兒,霍衍霆抱著她去洗了澡。
她喜歡在浴缸里泡著,身體前所未有的舒展和放松。
他輕輕的給她捏著肩頭,讓她更舒服一些。
“你說,要跟我說什么事情?”他聲調輕輕柔柔的,像羽毛撩過耳畔。
酥酥麻麻的,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闔著眼皮,嗯了一聲,“是霍子文的事情。”
霍子文的事情,霍衍霆比誰都清楚。
雖然說,他離開了三年。
但這三年,他回過江城很多次。
除了看沈驚落和沅沅,他也在關注霍子文。
“怎么提到文文了?”
“今天我去監獄了,安欣想讓我幫幫這個孩子,說他不去福利院,一個人流浪,要是變壞了,就成了大禍害了。”
雖然沈驚落也這么認為。
但這事,她做不了主。
說到底,她就是不想幫安欣完成這件事情。
“那你答應她了?”
沈驚落淺淺搖頭,“沒有,我已經在一次以一次的跟他相處中,對他失望了,這個孩子本質跟林散是一樣的,如果秉性不好,是教不好的,你說是不是?”
“他確實更像林散。”這是霍衍霆最難受的地方。
“那你什么想法?”沈驚落問。
霍衍霆現在也很難拿主意,“再說吧。”
“我給福利院打過電話,他們說,霍子文最近都住在橋洞子下面,他們幾次想把他接回去,但他不回福利院。”
沈驚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感受。
覺得他是咎由自取,又覺得他又有點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