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散看了霍子文一眼，他便押著沅沅走了過去。
“霍衍霆，你可別耍花招。”
霍衍霆輕笑：“我用一個大人，換一個孩子，里外你都不吃虧，你怕什么？”
林散給手下使了個眼神。
在交換的時候，確保不要出什么差子。
沅沅沒哭沒鬧，定定的看著霍衍霆。
似乎在這一刻，爺倆達成了某種共識。
沅沅過去，輪椅上的女人，被推了回來。
霍衍霆檢查了一下沅沅，除了有幾種破皮的地方，其實地方也還好。
“沒事吧？”
沅沅搖頭，“爸爸，我沒事，媽媽她......我們要救她。”
“當然，爸爸會救她的。”霍衍霆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對他說，“從這個大門出去，一直往南走，你左叔叔會接應你的，別害怕，別回頭，知道嗎？”
“我不想走。”他回頭看了一眼沈驚落，眸底盡是擔心。
霍衍霆明白他的心思，“你在這兒，爸爸就會有顧慮，所以，你可以嗎？”
似乎聽懂了霍衍霆的話，沅沅重重點頭，“可以。”
“走吧。”
他看著沅沅，走出這兩道門，走到路的盡頭，他才放心的收回眸光。
林散此時正在痛哭流涕。
輪椅上的女人，顯然已經不認識他，對他的親近，十分的抗拒。
她掙扎著，嘴里嘰里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媽，我是散兒啊媽，你不認得我了嗎？媽，你怎么變成這樣？是不是霍家人害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林散擦了把眼淚，把仇恨的目光，落到了霍衍霆的面上。
霍衍霆淡淡的瞥著他：“你媽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她吸毒，不要YY到霍家人的頭上。”
吸毒？
林散愕然。
林散愕然的原因是，他也吸毒。
沈驚落愕然。
她不敢相信，這個瘋婆子之所變成這樣的真正原因，是因為毒品。
“不是的，她怎么會吸毒呢？她不會的，你撒謊，你信口胡說，她不會吸毒的。”
林散擺明了，是不想接受這個現實。
接受與否，這都是事實。
“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你自己不也是個癮君子？林散，我還可以告訴你，你媽之所以會在霍園里呆了這么多年，是她自己來的，霍家的每個人，都沒有綁架她，脅迫她，甚至是軟禁她，是她走頭無路了，我們好心收留了她。”
霍衍霆的解釋，不足以說服林散。
林塘這副模樣，讓他如何相信，霍家是收留她，而不是虐待她。
“你們就這么好心收留的？你看這副樣子，人不人鬼不鬼，你們怎么對待的她，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霍衍霆，你們霍家欠我媽的，欠我的，今天我都要好好的跟你算個明白。”
算賬可以。
他要求先放人，“你先把沈驚落放了，我們的賬，我跟你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