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火笑了,她望向沈驚落,“你嫁進霍家的時候,有人考慮過你的幸福與否嗎?說白了,我們都是棋子,沒有選擇權的。”
“可是你有親媽啊,你媽怎么想的?”
季煙火還是搖頭,“我媽在季家哪有什么話語權,我這個拖油瓶,動不動的就被拎出來說事,她即便是有心替我說幾句,又有幾分重量呢,況且,我也不想讓她難做。”
嫁人嘛,嫁給誰還不一樣。
她已經對愛情失去了期待。
男人,都是一樣的。
“煙火......”沈驚落的心里很難過。
季煙火反倒看的很開,“沒事,我都想開了,既然他們想把我嫁出去,我就挑個有錢的,有權的嫁。”
“你......有目標了?”
“一個江城還算是有點名頭的富三代,他叫任硯。”
任硯的名字,沈驚落聽的倒是耳熟。
他好像經常出現在......大學時期的她們的耳中......
沈驚落驀的想了起來:“任硯?就是那個花邊新聞飛上天的任硯?你瘋了你?”
那個任硯,以前專門喜歡泡女大學生。
雖然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臉,但人品真的是爛。
有錢有權有背景又怎樣?
嫁給這樣的男人,季煙火這輩子就毀了。
“我沒瘋,我覺得如果有機會,嫁給他,也算是我的造化吧。”
造化?
沈驚落的目光變得陌生起來。
這還是她認識的季煙火嗎?
這個男人,對別人來說,都是唯恐躲閃不及,她卻要上趕著嫁給他?
瘋了,絕對是瘋了。
“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怎么會有這么莫名其妙的想法,我警告你啊,趕緊的把這個念頭斷了。”
哪有自己個往火坑里跳的。
就算嫁的人不能自己選,那也得挑個人品好的,最起碼是善良,自愛的人啊。
季煙火只是笑了笑。
沈驚落不知道她這一抹笑里,摻雜了怎樣的情緒,只是覺得很苦很澀很讓人心疼。
沈驚落不知道自己的話,季煙火有沒有聽進去。
兩人分手時,她又拉著季煙火的手,重新說了一遍,“我嫁進霍家是因為沒得選,你至少還有媽媽,再怎么說,也不能讓自己往火坑里跳,任硯那種人,真的不能嫁的。”
季煙火向來有自己的主意。
但她從來不會當著沈驚落的面,反駁她的好意。
“別擔心我了。”
“你真的要考慮清楚啊。”
“知道了。”季煙火笑著跟沈驚落揮手再見,彎身上了出租車。
這次的見面,讓沈驚落心里難受了許久。
她甚至一連幾天,做夢都在勸季煙火不要沖動,遠離渣男。
又是一身的汗。
沈驚落起身倒了杯水喝。
霍衍霆開了床頭燈,擔心的問她,“怎么了?做惡夢了嗎?”
“霍衍霆。”沈驚落猜,霍衍霆應該認識那個叫任硯的男人,“你認識任硯嗎?”
霍衍霆和任硯年紀相仿。
任家和霍家一樣,都是江城的名門望族。
對于任硯,他自然也不陌生。
“怎么提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