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我約您。”
“那咱們可說好了。”林散四下看了一眼,又望向沈驚落,“你是要打車嗎?要不要我送你一段?”
“不用了林總,我在等一個朋友。”
“那我就先走了,咱們改天再見。”
沈驚落揮手與他告別,“再見林總。”
雖然這個林散長的也是一表人材,人畜無害,可他總給她一種滿肚子城府的感覺。
看不透的人,往往是最危險的。
剛打上出租車,學校里就給她打來了電話,讓她去學校一趟。
電話里沒說什么事情。
沈驚落有些忐忑的給季煙火發了條語音,“學校讓我回校一趟,你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等了有十分鐘,那頭才遲遲的回過信息,“不好意思啊落落,我最近幾天也沒有去學校。”
季煙火的鼻音很重,還能隱隱的透著哽咽,這讓沈驚落很擔心。
“煙火,你哭了?”
“沒有,我沒哭。”手機那頭的女人擦了把鼻涕,死不承認的說道,“我就是有點感冒,鼻子不通氣。”
“還騙人,發生什么了?”
“你先去學校吧,回頭再說。”
季煙就是聽不得沈驚落關心,她怕自己失控,哭個天翻地覆,趕緊關了機。
沈驚落擔心季煙火,只能先去學校看一眼后,再去她家找她。
校長辦公室里,校長,張良,還有文成英。
沈驚落有所戒備的看了所有人一眼。
“校長,找我來,有什么事情?”
校長剛要動唇,文成英撲通一下跪到了沈驚落的面前。
“對不起,沈驚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了,我真的賠不起一百萬,你饒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招惹你。”
文成英哭的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那可憐巴巴的模樣,比小白菜還惹人垂憐。
沈驚落并不為所動,只是冷冷的瞥了了她一眼,“你燒我東西的時候,我怎么沒見你這樣?”
“我不對,我不該燒你東西,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真的沒有一百萬,你放過我好不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文成英哭的滿臉都是淚,張良心疼不已,“沈同學,你看她也知道錯了,你呢也別得理不饒人,這一個巴掌拍不響,你看,就高抬貴手,這事就這么過去吧。”
“什么叫一個巴掌拍不響,都是她一個人在鼓的歡,是她三番四次的找我的麻煩,是她把我推倒,是她把我的東西全部燒了,你讓我原諒她,憑什么?”
她家又不是開善鋪的。
想得到原諒,她就得原諒?
“沈同學,大家都是同學一場,你看文成英也被退了學,她已經得到了懲罰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別把路走窄了,日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說是不是?”
張良的態度足夠謙卑。
文成英也跪在那里哭哭嘀嘀的。
校長也想把這和事佬當好,“沈同學,你看文同學的誠意也夠了,我知道你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要不......”
“我是。”沈驚落漂亮的瞳仁緊縮起來,“我就是斤斤計較的人,我就是睚眥必報的人,我就是得理不饒人的人。”
“你......”張良氣的要跳腳。
他低三下四,放下校領導的架子,她還蹬鼻子上臉了。
“沈驚落,我聽說你只不過是霍家買過去沖喜的媳婦,而且你嫁的人也不是霍衍霆,是他雙胞胎的哥哥,根本不是明媒正娶的霍家少奶奶,你囂張什么?我聽說那個霍衍政也活不久了,留著一線天,日后好相見,別把路走絕了。”
張良輕嗤一聲,抱懷睨著沈驚落,分明是在說,別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