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真實與虛幻的兩道身影,在金色的房間中央碰撞之后便迅速分開。
那道虛幻的光影僅僅只是顫動了一下,便迅速恢復,腳掌一踏,再度朝著那道凝實的身影沖去。
那凝實身影狂吼出聲,身體之上罡氣爆發,與那虛幻光影接連交手,震響之聲不斷。
許久之后,那光影終于踉蹌后退,化作無數光點,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好久沒闖過九龍門,真是有些生疏了……”
那身影這才大口喘息著,趕忙盤膝坐下,抓住每一分每一秒,調息自己的體力。
片刻之后,他才想起什么一樣,抬起頭,看向頭頂的顯示器。
方才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與那司空天雄的虛影戰斗之上,根本無暇去看頭頂上顯示器所顯示的信息。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有時間抬頭去看。
只是這一看不要緊,他整個人仿佛是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愣在原地,幾乎要喪失了思考能力。
他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瞪大眼睛重新看過去。
上面的數據沒有任何變化,仍舊是四十五分鐘,仍舊是第七層。
“四……四十五分鐘,闖到第七層?”
他聲音干澀而沙啞,仿佛是要懷疑人生了一般,不敢相信地出聲。
四十五分鐘?
這是什么概念?
大夏第一軍武大建校這么久,闖到第七層的,本來就是少之又少。
就算是算上北斗七校的學生,闖到第七層的,總計也不超過二十人。
而這二十人中,無一例外的。
所有人花費的時間,都超過了一個小時。
他羅東升雖然是所謂的記錄保持者。
實際上并非是大夏第一軍武大這么多年以來真正的紀錄保持者。
他上一次闖到第七層,花費了足足三個小時。
而大夏第一軍武大建校以來的歷史上,真正最快闖到第七層的,可是僅僅只花費了一個半小時而已。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是天樞武大天樞榜上的第一名。
只不過是因為已經近四五年沒有人再闖到過第七層,而他是這四五年以來唯一一個闖入第七層的人。
再加上他本身又是大夏第一軍武大出身。
所以才被眾人吹捧成了所謂的紀錄保持者。
實際上,他這名號的前面,應該加上幾個字。
近五年記錄保持者。
只不過他平日里愛慕虛榮慣了,總是在對別人吹捧自己之時,刻意將這幾個字給忽略掉。
事實上,他能夠闖到第七層,也絕對不是因為他的實力有多么強。
而是因為他身懷一門秘技。
一門刀法秘技。
這門刀法秘技算不上威力多么強大。
但是有一項特殊之處。
那就是這門刀法秘技施展出來,配合他的雷屬性罡氣。
可以一瞬間攪動周圍力場,對各種種類的力量運轉都會產生極大的影響。
而這全息擬真投影,正是靠著一種十分特殊的運轉機制,將能量通過全息擬真投影系統運轉過來,從而組成全息擬真投影。
這羅東升的這般刀法秘技,在這九龍門之中,可以說是無往而不利,一旦使出來,便能夠影響到整個九龍門全息擬真投影系統的能量運行,從而導致那全息擬真投影能量渙散,投影實力驟減。
也正是因此,羅東升才能夠闖過第六層,來到第七層。
不過那一門刀法秘技,對自身的損耗也是極大的。
那門刀法秘技的關鍵點在于,將全身罡氣,集中在一點爆發。
這也就導致了,那秘技在爆發之時,固然有著不俗的力量迸發,但同時間,也會對羅東升自身產生極大的損傷。
每使用一次,渾身上下都會有著大量的毛細血管無法承受住那般壓力而破裂。
這也就導致了,這門取巧的秘技,雖然能夠讓羅東升闖過第六層,來到第七層。
但就算是闖到第七層,羅東升也只能當個秒男。
在那第七層的投影面前,連一分鐘都撐不住。
只是,即便是以這種取巧的方式,闖入第七層,羅東升仍舊是成為了九龍門的記錄保持者。
畢竟,外人是看不到闖龍門的過程的,只能夠看到闖龍門的結果而已。
但是眼下,在看到頭頂上顯示器上所顯示出來的數據之后,羅東升便意識到,自己這所謂的九龍門記錄保持者的名頭,怕是保不住了。
這名叫王燼的學弟,從此之后,將會踩著他的名字,成為被銘刻在大夏第一軍武大歷史上的人物!
“不管怎么樣……至少我要闖到第七層,就算丟人也不能丟的太徹底……”
羅東升咬牙,他已經知道,從這九龍門之中出來之后,自己這人是免不了要丟的了。
但若是自己能夠闖到第七層,那自己還能少丟一些人。
……
明亮的辦公樓內。
張澤宏正坐在辦公桌前,手上拿著一把精巧的小刻刀,在一塊圓潤的石頭上刻刻畫畫。
作為大夏第一軍武大的校長,他沒有別的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刻章。
這也是不少宗師級武者都有的愛好。
明亮的燈光下,張澤宏手拿刻刀,全神貫注地在手中那塊石頭上刻畫。
小心翼翼,每一步動作都無比謹慎,如履薄冰。
那不過雞蛋大小的石頭上,此時在張澤宏的刻刀移動之下,緩緩勾勒出一副圖畫。
那是一副戰士騎馬圖。
一尊身披戰甲的戰士,騎坐在一頭駿馬背上,手中長槍高舉,頭頂是是密布的陰云。
像是雷公麾下的行雷將領,此時正高舉雷神之矛,整裝待發。
盡管這副圖畫還未刻畫完全,但只是打眼一看,便有種撲面而來的肅穆感。
這是張澤宏鞏固自己武道意志的方式。
他作為大夏第一軍武大的校長,平日里很少上戰場,無法通過戰斗的方式培養意志,便只能夠另辟蹊徑,通過這種方式。
此時此刻,這石頭上的圖案,已經接近完成,那戰士頭盔之上的黑纓都已經一筆一劃地刻出。
只剩下那一桿長槍,還未徹底勾勒完成。
“校長!校長!”
而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一道人影闖入辦公室內。
“校長,出大事了!”
這是學校的一個工作人員,此時大步闖入張澤宏辦公室里,臉上一片通紅,不知道是奔跑后所導致的臉色通紅,還是因為太過興奮所導致。
“小王,干什么這么慌張?”
張澤宏頭都沒抬,聲音之中帶著幾分不悅,握著刻刀的手沒有一絲顫抖,一筆一劃,仍舊在穩穩地于手中那塊石頭上行走。
“我不是之前和你說過了嗎?晚上沒有什么事情,不準來我的辦公室。”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悅,他對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每天晚上都是他的私人時間,借著這個機會,他才能夠安安心心地刻印章,培養自己的武道意志。
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晚上來匯報學校的事情。
“校長,我知道晚上是您的私人時間。”
那小王聽出張澤宏話語之中的不悅,臉上的激動神色稍稍收斂,語速極快地道:“實在是學校出大事了,您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有個玉衡武大的學生來我們學校闖龍門?”
“就為了這點小事,就來打擾我?”
張澤宏話語之中的不悅越發濃郁。
玉衡武大的學生來他們學校闖關的事情,鬧得聲勢很大,不少外校的學生都過來圍觀,他自然也聽說了。
不過倒是不以為然,畢竟大夏第一軍武大的九龍門,難度可是獨一檔的,其內的司空天雄武圣,實力非凡。
盡管只有一絲司空天雄武圣的武道真意,而且還沒有罡氣。
但對于尋常學生而言,能夠闖到第五層已經是優秀,能夠闖到第六層,已經是萬中無一了。
去年有個名叫羅東升的小家伙,一口氣闖到了第七層,還小小讓張澤宏激動了一把。
以為自己的學校又出了一個天才。
結果一調查才發現,不是那個小子天才,是那個小子走了偏門。
這小王這么著急,難道那玉衡武大來闖龍門的小子,也闖到了第七層?
當初羅東升闖入第七層,在第七層只堅持了三秒鐘。
這玉衡武大的小子,難道超過了那羅東升?
張澤宏心中泛起這般想法之時,便聽到面前的小王激動道:“校長,你記不記得那個王燼,今年的高考武狀元?”
“他也去闖了九龍門,而且還破掉了記錄,四十五分鐘就闖到了第七層!”
“現在他已經在第七層待了足足五分鐘,還沒出來!”
他說完,卻見到面前的張澤宏似乎無動于衷。
“校長?”
小王疑惑不已,學校里出了這么個天才,校長怎么這么淡定?
一點都不激動的?
“不就這點小事嗎,至于這么激動?”
張澤宏抬眼斜了小王一眼,一臉的淡然。
“行了,我知道了,出去吧。以后記住,這點小事,不要來打擾我。”
他朝小王揮了揮手,讓他出去。
小王一臉懵逼的出去,直到出去之后,才不由自主感嘆一聲。
校長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這么震撼的消息,竟然都能面不改色。
自己果然定力比校長差太遠了!
……
辦公室內,等到小王離開之后。
張澤宏攤開手掌。
掌心之中的印章上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劃痕,將整個圖案都給破壞掉。
那是他方才聽到那個消息之后,手一抖,將印章刻壞掉。
但他此時根本沒有心情理會被自己刻壞的印章。
他將印章放在桌上,緩緩取下眼鏡。
臉上原本平靜的表情,迅速變成截然不同的狂喜。
咧嘴發出無聲的大笑。
“踏馬的……這姓王的小子……還真是出乎老子的預料……老子竟然收了這么個天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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