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烈炎環繞,隱隱引動天地元氣,散發出陣陣灼熱之意。
薛崇這是已經摸到宗師那一線。
唐郁嘴角含笑,右手并掌成刀。
北冥不死功與龍象般若功隨心運轉,唐郁雖是掌刀,在神刀刀意之下,卻綻放出鋒銳無比的氣息。
“前輩,小心了!”
唐郁好言提醒,下一秒整個人如同水波消失在原地,繼而突兀地出現薛崇面前。
好詭異的身法!
薛崇心中一驚,毫不猶豫一掌推出,赤炎激蕩,化為一條火龍,盤旋向著唐郁吞噬而來。
唐郁一掌揮出,一抹青色刀罡在掌緣綻放,這一刀蘊含千萬種變化。
斬向薛崇的破綻!
更將其后續變化全都封死,并且隱隱將他與天地元氣的感應都切斷了。
薛崇神色大變,唐郁的一刀,竟然讓其升起避無可避的感覺。
無論他如何變招,破綻都始終暴露在刀鋒之下。
更加恐怖的是,這一刀好似要斬斷他與天地元氣勾連,即便是宗師也會感到心驚。
除非薛崇能就此以強橫的真氣,硬生生沖破唐郁的刀芒。
或者拼著受傷,以生死相搏的打法以傷換傷,方才有繼續反擊的機會。
但他們這是切磋,不是拼命,
以傷換傷的話,不僅不體面,而且薛崇大概率還是會輸。
薛崇心下了然,輸贏就在一招之間。
即刻全力調動真氣運轉,赤炎火光瞬間大盛,火龍瞬間壯大一圈,張牙舞爪撲向唐郁。
唐郁咧嘴一笑,他如今外練氣血,內練真氣,神念以刀意為鋒。
精氣神,三者瞬間匯聚為一,凝如一線,鋒銳的刀氣迎著撲面的火龍而上。
嘩!一分為二。
唐郁身形卷起一道勁風,瞬間從兩分的火海一躍而過,在薛崇尚未回神之時。
一掌如刀,
已橫立于薛崇面前。
薛崇感受著近在咫尺的鋒銳刀意,雖然他還有底牌未亮出,但也確實被唐郁一招壓制。
而且,對方的刀法,真的有匹敵宗師的潛質,薛崇坦然道:
“小兄弟刀法精妙,你贏了。”
唐郁拱手:“前輩承讓。”
薛義在一旁眼光大放異彩,驚呼道:
“四弟,厲害啊!”
“我現在完全不是你對手了。”
薛崇怒氣沖沖地瞪了他一眼,老子都栽了,你還能比我做得好。
“現在你可以說第二個問題了吧?”
“你的根底為何,所求何事,我們沒辦法用一個來路不明的人。”
薛崇的要求完全沒有問題,即便唐郁是薛義的結拜兄弟,但和薛家還是隔著親疏。
作為薛家的家主,薛崇不可能僅僅因為薛義而無條件信任一個人。
況且薛義這個鐵憨憨,性子憨直,極大可能存在被人騙了還幫人輸錢的情況。
唐郁想了想,緩緩說道:
“我代表唐門而來。”
“唐門神機房掌事,唐青卓想求借戰匣神兵一觀,一個月后確保無恙奉還。”
“我為薛家神兵觀禮大會保駕護航,前輩借我一月戰匣觀摩,如此交易可行?”
薛崇愕然。
唐郁的回答讓他措不及防,本以為是來求取刀劍神兵的武者,沒想到卻是唐門。
若是真如唐郁所說,這一筆買賣并不虧。
出借一個月神兵戰匣,換來一名先天圓滿高手的友誼和搭上唐門的關系。
不過眼前的年輕人,卻讓薛崇有了更深的猜測,他望了望薛義,又看了看薛信。
最后開口問道:“恕老夫冒昧,小兄弟可是近來盛傳的殺神唐郁?”
唐郁心中一動,果然他的外號又被好事之人更改了,無奈地點了點頭:
“殺神不敢當,我是唐郁。”
薛崇和薛信均是深吸一口氣,沒想到江湖上炙手可熱的一代妖孽奇才,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其實剛剛唐郁與薛崇交手,薛崇就已經有了猜測,畢竟如此年輕的先天圓滿高手。
整個九州天下,恐怕都寥寥無幾,最有可能的就是如彗星般崛起的唐郁。
從唐郁出道以來,在江湖上的所行,雖然行事不拘禮法,殺戮深重,但死在他手里的大都是邪魔外道,或是對他心懷不軌的江湖武者。
至少一般意義上看,江湖各大勢力只當他是行事無拘的散修,卻不是真正的殺人狂魔。
否則正道諸派也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薛崇對于唐郁的所行和薛義的保證還是信得過的。
唐郁所言還透露出重要的信息,世人皆以為他爹被唐門所棄,他也流落在唐門之外。
如今看來,他竟然不知何時已與唐門搭上線,這是要回歸宗門的節奏。
況且,以唐郁的年紀和天賦,他將來踏入天人已經是十拿九穩。
薛家能借此機會籠絡一名未來的天人高手和與唐門建立友誼關系,絕對穩賺不賠。
薛崇拱手:“既然如此,老夫在此先謝過唐小兄弟的仗義之舉。”
“小兄弟所言,我等樂意之至,你為我家客卿,等結束觀禮大會,自當奉上戰匣以觀。”
唐郁微微一笑,這是答應了。
…
薛義帶著唐郁先是在薛家參觀一番,然后帶其找了一間獨立院落住下。
除了打鐵鑄造和兵藏之地為薛家機密不對外透露,其他地方都可以任由唐郁來去。
薛義還給唐郁介紹了薛家的其他高手,除了薛崇,薛家還有兩名長老級的高手。
都是先天圓滿。
然后就是薛信和薛義這一群先天以上的中堅力量,共有九名。
平日里也都像薛義一樣散落各地,此次是家族相招,故而全都齊聚一堂。
唐郁在薛家住下,薛家人在忙忙碌碌籌備大會,他反倒是變得清閑自在。
每日只是練功,閑逛。
或者混在天南海北的江湖賓客之間,聊天打諢,順便看一看有沒有圖謀不軌之人。
時間一晃而過。
又過了七天,觀禮大會如期而至。
薛家大會設在城郊的一處莊園之中,一是為了避免熙熙攘攘的武者往來,影響正常百姓的生活。
二是許多來湊熱鬧的江湖客,或多或少都有案底,不方便進入大城。
俠以武犯禁,可不是說著玩的。就連唐郁,也得易容之后才能在城里自由出入。
故而薛家才將大會設在城郊。
這一日,天剛微微亮,浩浩蕩蕩的馬車隊伍從薛家駛出,向著城郊滾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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