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凝著雙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許久后方才抬起頭,司馬昭立即集結大軍,要親赴關中,宣稱要迎接鄧艾和鐘會這兩位大功臣回京。
司馬昭集結軍隊的速度很快,似乎…是早就準備好了。
早在鐘會伐蜀之際王元姬就說過。
“鐘會見利忘義,喜歡挑起事端,恩寵太過一定會作亂,不能委以重任。”
當時司馬昭沒聽,因為當時伐蜀之事一說出來,朝堂上下只有鐘會支持,就連鄧艾都千里迢迢寫信說伐蜀之機未到。
司馬昭只能任用鐘會。
司馬昭當時是沒聽,但不代表就信任鐘會和鄧艾。
此次帶兵去往前線,可不單單是要迎功臣。
…
相比較于鐘會、鄧艾和司馬昭三人的恩怨情仇,李羲這邊就安穩多了。
自從羅憲夜襲吳軍之后,吳將盛曼就蜷縮著不主動攻城了。
但羅憲臉上卻是沒了笑容。
兩人又來城墻上巡視,羅憲望著東面,突然詢問李羲:“知道為什么盛曼這幾日不攻城嗎?”
“莫不是在等援軍?”
“正是。”
李羲皺眉,頓了頓,羅憲又說:“說不定援軍已經快到了。”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命快馬前去向鄧將軍求援了,應該會派人來支援咱們。”
鄧艾不傻,永安不能丟。
三日后,鄧艾派來了援軍,而吳國的援軍也到了。
是東吳丞相步騭之子步協帶著大軍來的。
李羲也看出來了,這吳國是誓要拿下永安啊。
三國,魏國想南吞吳、蜀,蜀想北伐,而吳國又何嘗不想西占蜀地,北統曹魏呢。
三家都想統一。
奈何…東吳太菜,孫權喜歡瞎胡亂制衡,弄得吳國烏煙瘴氣。
東吳現任皇帝是孫休,也就是吳景帝,東吳第三任皇帝。
李羲知道他。
孫休也算是吳國不可多得的仁君了,頒布良制,惠于百姓。
志善好學。
可惜,有個缺點,死的早。
……
言歸正傳,步協帶兵支援,強攻一場,但無濟于事,鄧艾也派來人了。
若是沒有這波援軍的話,李羲跟羅憲還真不太好打,但有了援軍,那就輕松多了。
步協打了一場,就意識到想打下永安沒那么簡單,便專心修營寨,也不再進攻了。
羅憲這次也采取保守之策,只守不攻。
步協可沒有盛曼那么好對付,需謹慎。
人一閑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
這不,李羲坐在城墻上發呆。
李羲有點擔心鄧艾,這貨自從入主蜀都后就很驕狂。
想到這,李羲低聲呢喃:“算算時間,鐘會應該也該到了,那鄧艾多半也快沒了。”
鄧艾死,李羲無力阻止,自己打仗不要命,到現在也才是個臨時任命的百夫長。
正如李羲想的一樣。
鄧艾距離死期已經不遠了。
鐘會軍中。
鐘會一直都在琢磨怎么告訴鄧艾,吞占了他的兵力。
鐘會本身和鄧艾沒過節,但鄧艾偷渡陰平僥幸行險,成了滅蜀第一功臣,這就很讓鐘會眼紅了。
加之最近姜維在他身邊說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話,本就有著野心的鐘會心動了。
鐘會叫來監軍衛瓘。
衛瓘來后,鐘會直言不諱:“伯玉兄,鄧艾驕狂,目中無人,常說逆言,前些日子更是筑京觀干出人神共憤之事,這種人該不該死。”
衛瓘有點懵,但迫于鐘會壓力也只能附和著點點頭說:“說的是,鄧艾不尊,有罪不假,但不至死啊。”
衛瓘跟鄧艾沒仇沒怨,一時間也沒搞懂鐘會突然說出這話來是什么意思。
“伯玉,鄧艾驕狂,目無晉公,擅封劉禪,收買人心,意圖謀反,還罪不至死?”
鐘會這話說的有事實也有假,事實就是鄧艾確實僭越了,但他并不想謀反。
只是被功勞沖昏頭腦失了智。
這點衛瓘是認同的。
但衛瓘也看出來了,鐘會是要置鄧艾于死地啊。
衛瓘思量一陣,自己在鐘會的軍營中,若是違背鐘會的意愿,這個瘋子指不定會干出什么事來。
很快,衛瓘就考量好了。
立馬改口道:“將軍說得對,鄧艾意欲謀反,該殺。”
聞言,鐘會那有些陰沉的臉上也總算露出了笑容,而后說道:“那就拜托伯玉兄與我一起寫信,送給晉公嘍。”
“好,好。”
衛瓘跟鄧艾沒仇,但也沒多大交情,死道友不死貧道。
就這樣,鐘會衛瓘二人共同上書司馬昭,污蔑鄧艾謀反。
并且截了鄧艾對司馬昭的上書,把上面的伐吳之策改成了驕狂自傲的語氣。
十天不到,司馬昭的回信就送回來了,收監鄧艾,送往洛陽。
得到這個命令后,鐘會立馬出手,連夜趕去蜀都,和衛瓘一起,以司馬昭手書打開城門。
以迅猛速度殺到鄧艾臨時住所,圍住了鄧艾睡覺的房間。
這時,鄧艾已經醒了,他聽到外面有嘈雜的腳步聲以及甲胄武器碰撞的聲音。
鄧艾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打開門,就見昔日同袍,手握刀槍。
鄧艾看著鐘會,沉著臉問:“此為何意?”
“何意?鄧艾,陛下、晉公令,你擅封大臣,意圖謀反,當收監押送洛陽處置。”
鄧艾看著衛瓘,眼中滿是不敢相信。
“衛瓘,你…”
“唉,我曾勸你,不該驕狂自傲大筑京觀,失民心失軍心,更不該擅自封群臣,但你不聽啊。”
鄧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也不做反抗,任由人捆住他。
因為衛瓘說的是事實,衛瓘確實勸過他,不止衛瓘,還有師纂、田章都這么勸過。
但鄧艾都沒聽。
這時候,鄧艾想起了李羲,李羲是最早勸他不要筑京觀的人。
鄧艾嘆口氣,似乎那被功勞沖昏的頭腦也清醒過來了。
“悔不該不聽師纂、衛瓘、田章、李羲之言啊。”
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鐘會不會給他機會,當即下令羈押。
當晚鐘會就接收了城中所有軍隊。
師纂、衛瓘等人,鐘會一個沒動,被關押的只有鄧艾一人。
接管城中所有魏軍后,鐘會拉著師纂和衛瓘去喝酒。
一杯下肚后,鐘會想起了先前鄧艾的話,便問:“兩位,田章這個人我知道,不知那李羲是何人?”
衛瓘沒接觸過李羲,師纂也只是從田章和鄧艾口中聽說過。
見鐘會詢問,師纂便說:“我對李羲也不是很熟,只是聽田章說,在攻江油時,他奮不顧身的圍堵了馬邈,我對他的感官就是,打仗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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