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美女一抬手,冰冷的刀鋒抵住了查西的咽喉,查西雙腿一軟,趴在了床上。
“乖,別怕啊!”
美女嫣然一笑,另外一只手撫摸著查西的腦袋。
笑容莊嚴肅穆,好像佛陀在給弟子摩頂祝福。
“你要做什么?”
“我不會傷害你,只想你和我們合作。我保證,這項合作你會很喜歡。”美女笑著說,但手中的刀子扎得更深。
扎破了喉嚨,血流了下來。
冰冷和黑暗的死亡氣息如同絞索一點點收緊。
“你們要我做什么?”
“為了合作的誠意,先說出你的保險箱密碼!合作完之后,我們會奉還。”美女說著,手上又加了一分力。
查西只好照做!
很快,美女告訴了他計劃,然后像一條蛇一樣推門而去,消失不見。
查西一個人坐在床沿上,沉思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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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頂,那個南洋佬想通了,主動和咱們談合作。”三天后,小弟順仔興沖沖的告訴斧頭俊事情進展。
斧頭俊掃了一眼,沉聲道:“你用了什么方法?”
“我買通了南洋佬的女人,讓她吹枕頭風。然后,用了一些手段。”其實,這件事情順仔也很意外。
他確實有動作,但這些動作不足以讓查西讓步。
只是為了和同為灣仔雙虎的興仔搶功勞,爭取早點成為堂口扛把子,順仔撒了個謊。
他不知道這個謊會葬送自己---
“查西約我們在九龍碼頭見面!那是海沙幫的地盤---老頂,我都安排好了人手,你盡管放心---”
順仔拍著胸口保證。
“好!”
“收拾一下,下午就去。”
下午六點。
一輪夕陽照在暗沉的海面上,輪船扯著長長的號子駛入港口,就像一個筋疲力竭的漁夫倒在沙灘上。
出海刨食,十死一生。
一場風浪就足以葬送一切。
一些經歷了劫難的漁民上岸就對進媽祖廟,跪地上香,念念有詞---
燈火闌珊中,斧頭俊一行人進入倉庫。
咣當!
大門打開,查西領著一幫手下等候多時。
“斧頭俊,我想過了,咱們做了這么久生意,彼此都很新任。只要你多給百分之五,我們就繼續合作。”
“百分之五?”
斧頭俊冷笑:“查西,你在南洋賺夠了,沒必要在我這里奪食。要想合作,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否則,我敢保證,沒有哪個堂口敢替你散粉!”
新記系港城十大社團之首!
斧頭俊在南洋更是威名赫赫。
他曾經聯合一個軍閥,將仇家一夜之間滅門。
“好吧---”
查西似乎屈服了。
他放緩了語氣,示意手下去驗貨。
順仔跟著這名手下進入了倉庫深處。
打開門的剎那,他不禁停下腳。
倉庫很大,就像俄羅斯套娃一樣,一個套一個。
和外面的大倉庫不同,里面的倉庫似乎是廠房改造的。走廊狹窄,頭頂上方還有許多彎曲生銹的管道。
在暗沉的燈光下好像蟄伏的蟒蛇群,給人陰森壓抑之感。
“你們幾個都進來!”
順仔一揮手,十幾個手下跟著走了進來。
外面,有三十多個人陪著斧頭俊。
這些都是新記的精銳,可以一當十,對付南洋佬完全沒有問題。
“貨在哪里?”順仔問。
“還在里面啦!”
“我告訴你,別耍花樣啊。否則,我扔你下海喂魚---”順仔抓住對方的衣領警告了一番,兇悍的樣子好像要吃人。
“別緊張,放松點。”
南洋佬擠出一個笑道:“貨當然要放在隱秘的地方,不然那些差佬很容易找到。放心,等下錢貨兩清,我請你去砵蘭街找大波妹---”
丟!
你個南洋佬還知道砵蘭街?
順仔冷笑一聲,叼著煙繼續往前走,一路上左顧右盼,十分小心,就像一頭準備捕獵的老虎。
“就是這里!”
南洋佬突然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只有四十平不到的小房間,順仔左右張望,根本沒有發現貨在哪里?
“看那里!”
南洋佬指了指頭頂。
順仔抬頭望去。
頭頂的管道突然裂開,大片白色粉末暴魚般落下。
“不好,是石灰---”
旁邊,有同伴喊了一聲。
一股嗆鼻子的石灰味兒蔓延開來,順仔雙眼一陣刺痛,恐慌讓他下意識的去拔腰間的槍。
“去死---”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接著脖子一痛。
順仔倒下啦---
吱呀!
南洋佬處理完屋子里的人,摁下開關按鈕。
屋子裂開一條縫,一個升降臺露出來。南洋佬指揮手下將尸體放在臺子上,接著隨著升降臺一起消失---
此刻,大倉庫中斧頭俊還在喝茶。
他不時的看著手表,已經過去半個小時,怎么順仔還沒有出來?
“拿督,我還有事,先走!”
“貨收到后,你去錢莊提款。”斧頭俊說著掏出一張早就填好的支票,遞了過去,目光冷峻的盯著對方。
“合作愉快!”
查西笑著去接支票。
這時,斧頭俊突然閃電般的沖過去,手臂扼住查西的脖子,用手槍抵住他的腦袋:“南洋佬,你敢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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