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座荒山響徹怪叫與驚喊。
慌亂的燈光打破黑夜的寂靜。
也就在這時。
原本挖坑埋林磊的地方卻詭異的出現了兩道人影。
“放他們走做什么?讓我殺了他們…吃了他們的心臟不更好?”
月光下,頭戴連帽衫的男人陰森森的說出這么一句。
透過渾濁的月光,清晰可見的是男人臉上的線痕,脖子尤為甚。
就好像他之前的身體被人給撕的破碎,腦袋都被人給斬掉了。
然后又被人用針線給縫上了一樣。
眼里無神,好似提線木偶。
模樣極其恐怖!
聞聲,胸前戴青羊標志的老頭卻是詭異一笑。
“那總要有個人去報信啊…”
“咱們沉寂了這么久,也是時候告訴秦安…你來找他們復仇了…”
透過月光,清晰可見的是連帽衫下老頭臉上詭異的笑容。
“我要是再把這尊尸體煉活,你也就有個伴兒了!”
“他也是被秦安所殺,相信他對秦安的恨,不比你低。”
陰冷一笑后,
只見老頭隨手一招,林磊的尸體便破土而出。
下一秒,三人消失在原地!
彼時,
上京武氏老宅。
當秦安打車到了這荒郊野外時,他還多有幾分不可置信。
這哪里是什么老宅,說是鬼宅還差不多…
荒草叢生,樹木蔽日。
未完工的四層爛尾樓就藏在山坳里。
陰風刮過,樹木沙沙作響…叫人心里直發毛。
不止位置偏僻。
四周還漆黑一片,連個路燈都沒有。
如果不是有點月光作為映照,秦安看到了門枋上高掛著的幾個大字。
“武氏老宅”
秦安都還以為自己是找錯了地方。
但轉念一想,秦安又覺得應該是這里沒錯,
也就只有這種地方才符合一個職業養蠱人的習慣。
畢竟整天整日的跟一些蟲蛇打交道的怪人,也不可能混進正常人住的地方。
街坊領居要三天兩頭看隔壁冒蟲蛇出來,不止會狂噴殺蟲劑,估計管那片區的警察電話也會被打爆!
謹慎的往前走了兩步,秦安看四周,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便是扯著嗓子喊了句。
“行了,別在里面勾著了,你爺爺來了,出來受死吧!”
迎風一句飄了進去。
很快,
桀桀笑聲就從里面傳了出來。
“桀桀桀!小子,你可真是不怕死呢,還真敢來啊?”
秦安冷笑。
“怕?有什么好怕的?就因為你會點下三濫的手段,會給人種蠱下毒,所以我就要怕?”
“不然呢?等你小子腸子都爛穿了,恐怕都還不知道為什么!”
武軍語氣很是驕傲。
對他們而言,出其不意就是他們最大的資本!
“卑鄙手段,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這臉皮的確有夠厚的!”
“既然你這么自信,那我也只能抱歉的告訴你…”
“不好意思,我從小就不怕你這些玩意,我十歲就在山上抓毒蛇燉蛇羹吃了…百毒不侵!”
“你要不介意…我看你養的那條蟒蛇,還不錯,比較肥美…不如拿來給我燉蛇羹,我吃的開心,心情要是好,沒準兒可以免你一死!”
一聽秦安這語氣狂妄的不行,都想拿自己的七星冰霜蟒燉蛇羹了。
武軍氣的不行!
“你——!”
“臭小子,你找死!”
秦安再笑。
“我找死?確定不是你自己?”
“既然你這也不肯,那也不肯的,那就趕緊把自己腦袋給宰了,然后給我踢出來…”
“不然…我怕我一會兒動起手來,你什么都落不下!”
囂張霸氣兩句送上,氣的房內的武軍直發顫。
“你——!”
一句再次哽住武軍。
但很快,屋內的武軍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尸骨無全?黃口小兒,口氣倒是不小!”
“既是你不怕,那怎么不見你把你那小娘們給帶來?不是對賭嗎?籌碼都不帶,這叫對賭?”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怕了,怕那小娘們出什么意外?所以才不帶!”
對武軍的此番質問,秦安卻不以為意,淡然一笑。
“要我跟你說多少次…”
“要死的人不會是我,而是你…”
“既然死的人是你,那我為什么還要帶賭注?”
“反倒是你…一直在里面做縮頭烏龜,我看…怕的是你才對吧?”